抬眼看了看,正巧不巧的看到某人白皙光滑的脖子上露出了一點紅青色,眯起眼睛,蘇公乘走進看了兩眼。
冬日自然是沒有蚊蟲的。
作為過來人,他這麼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
蘇公乘打不上前,瞪圓了眼睛,生怕自己看錯,就這越卿衣領扯開了一眼。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那一片的皮膚幾乎全被歡愛的痕跡覆蓋了!
聯想到今天向來見錢眼開的人破天荒的開始散財,還特地從皇宮坐馬車跑到他的府上,他一下就想通了!
這狗賊果然覬覦陛下許久,昨天晚上得手了!
蘇公乘一整個怒起,大力打了一下桌面,發出的巨響將下人都吸引了過來:「越卿!你,你,你!嗬!」
越卿攏了攏衣領:「蘇大人,好端端的你扒拉本官的衣服做什麼。」
「你!」蘇公乘氣的說不出話來,嘴巴長了半晌,才罵出一句:「陛下這么小你都下得去口,你簡直,喪心病狂!」
「蘇大人謬讚了。」
越卿在蘇公乘家裡炫耀完,討了一身的罵,又轉頭去了范景山家裡,如法炮製的讓今年中頭彩的狀元郎也指著鼻子罵了一通。
他卻心情大好。
*
夜流筲兜兜轉醒,身邊已經沒人了。
稍稍動了動,渾身上下就酸的不得了,他低頭看了一眼,連手臂上都沒有一塊好肉了。
昨晚發生了什麼來著……
迷糊了一會,他猛然驚醒坐了起來,牽扯到身後,疼的齜牙咧嘴,好一陣才恢復。
騙子!
心裡罵了一句,想到一開始一碰就喊傷口痛的狗越卿,到後來竟然手也不骨折了,腿也不痛了,竟然還能翻身了。
媽的!
被他騙了!
朕就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夜流筲沉著一張臉,一瘸一拐的把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系衣帶的時候手都在發抖,平日裡只需小半炷香就能穿好的衣服,這回硬生生的只磨了半個時辰才勉強穿戴整齊。
他走到鏡子前看了一眼,眼皮子一跳,果斷的把越卿藏在箱子裡的狐毛圍脖拿了出來環在脖子上。
沒眼看,幸好快到春節了不用上朝,不然滿朝文武都該知道了。
夜流筲不知道的是,滿朝文武已經快知道的差不多了。
「來……」他嗓子沙啞,有些乾澀疼痛,「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