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燃只覺得他骨頭縫裡都散發著疼意,像是有人用刀片破開他的血肉,往裡面塞東西,他眼前一陣一陣的發出白光。
「不怕的,你忍一忍。」
池酒酒的聲音,他聽著像是隔了一層水,這些安慰的話,即墨燃聽在耳朵里,只覺得池酒酒仿佛比他還要難受。
她嗓音裡帶著哭腔,聽著慘兮兮的。
「別怕……」即墨燃說道,但是他覺得喉嚨里像是有一塊火炭在燒他,不確定池酒酒能不能聽清楚他說的什麼。
「別怕……」他又重複了一遍,巨大的痛苦來襲,身上像是有火在燒。
即墨燃的理智和動作已經分成兩部分,等他微微回過神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自己拉扯的不成樣子。
縱使是三年不能修煉,即墨燃的胸膛上,依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看上去十分勻稱。
只是現在他的皮膚一大片一大片燒著似的通紅。
靈根正在生長,骨肉像是有刀片在劃,他被那種燥熱折磨的不堪重負,呼吸時像是一個渴水的魚。
即墨燃眼睛胡亂瞟著,他在找池酒酒。
他不想讓池酒酒看到他這麼不堪的模樣,又不想被池酒酒捨棄他獨自一人在這裡。
以前他明明不怕獨自承擔的人,不止不怕,甚至很多事情,他總想著能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來更便利。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一個他可以隨意依靠的人出現了。
「池酒酒,你別拋下我。」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池酒酒根本就聽不清楚,只知道他現在十分脆弱。
無論他說了什麼,池酒酒總是守在他身邊,小聲回應:「別怕……別怕……」
池酒酒不知道這聲「別怕」是說給即墨燃聽得,還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池酒酒對自己煉製的丹藥非常有信心。
《水月丹經》上記載的藥物效果,也記載了服用之後的副作用。
按照丹經上所描述的,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
靈根重塑,本來就是一番鳳凰浴火的痛楚。
即墨燃那麼果斷的,一口將那丹藥吞吃進去,是池酒酒始料未及的。
即墨燃那麼信任她。
可現在池酒酒卻只能看著他受苦,能做的也就只是在這裡輕聲陪著他。
到了後面,池酒酒連給他擦汗都不敢了,只要她輕輕一碰,那些長出新生靈根的地方,就是一片疼痛。
他躺著、坐著都是疼的,就算是深深吸一口氣,肺部都像是燒著似的。
池酒酒盯著呼吸都變得近似於無的即墨燃,在她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哭的淚流滿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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