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呢,錢當然是越多越好。
為了提高訓練效率,現在她養著的那些私兵,除非遇上農忙的緊要關頭,日常都不再參與農事,而是專注訓練。因此只有不參加訓練的少數人能負責耕種,有時候就忙不過,須得另請人來,這就增加了花銷。
更別提她還計劃著繼續招兵買馬,持續性的支出會越來越多。
實在是太缺錢了!
顧確給出的條件看似尋常,但確實足以讓她心動。
顧確並不知道謝宜瑤心中的掙扎,繼續勸道:「囊橐充盈,方能高枕無憂。而且這樣做北方酥酪的廚子,也不是花錢就能請來的……當然,即使確事與願違,也還望殿下收下這些心意。」
這倒是歪打正著提醒了謝宜瑤,錢財雖然重要,但也並非顧家不可。然而論及人脈資源,能比顧家更妥帖的合作對象並不好找。
但她還需得謹慎一些。
「郎中當真巧舌如簧,」她誇讚道,「如此說來倒是我賺了。可是朝堂上能幫到郎中的恐怕不止我一個,為何郎中獨獨挑中了我呢?」
論了解皇帝心思,品位低的天子近臣未必會輸給她,且也更容易用錢財收買,相比之下,她的胃口可就大多了。
顧確波瀾不驚道:「殿下善因結善果。當年家侄身陷義陽,若無殿下計謀,恐怕凶多吉少。」
謝宜瑤聞言怔忪片刻,而後道:「郎中謬讚,這何嘗是我種下的因。」
雖然謝況是嘉獎過她在義陽之戰中的功績的,但許多朝臣是不信公主能有這樣的見識的。而能探查到她在義陽戰中具體做了什麼的更是不多,要麼顧家的消息格外靈通,要麼是顧確的眼光足夠獨到。
謝宜瑤將杯中茶水飲盡,一抬手,止住侍婢上前的步伐。
她整了整衣冠,做出準備離開的樣子:「聖心易變難測,饒是天子近臣也未必能拿得准。不過……」
謝宜瑤緩緩抬頭,笑道:「顧家,只要跟著我下籌碼,便不會輸。」
這話雖然沒有說死,但態度是積極的,顧確頓時放下心來。要真是一盤酥和幾句話就搞定了傳聞中頗有心計的吳郡公主,他反倒覺得太過簡單了。
反正,他們之後仍有機會再多往來。
看謝宜瑤起身準備離開,顧確也連忙跟上,要將人親自送到車前才肯罷休。
臨行前,顧確仿若不經意地提起:「聽聞殿下府上的人要到吳郡去一趟……這話先前未提,是怕殿下誤以為確是為此事而來的。」
謝宜瑤沒有否認:「郎中消息倒很靈通。」
「哪裡的話,」顧確面露赧色,「顧家在吳郡還是有些聲望的,若有顧家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殿下儘管開口就是。」
謝宜瑤頷首:「顧郎中放心,我都知道。」
她之前或許真的低估了顧確和顧家,須得再探探他們的深淺。
顧確將他自己說成了一個惜命又投機的小人,但謝宜瑤知道並非如此。和柳綰一樣,他是為了他背後的顧家謀取最大的利益,而非他一個人。
當然,若以天下觀之,這也只是門戶私計。
不過,他能在太子和松陽侯之外挑中謝宜瑤,倒確實有幾分眼力。
顧確前世也是因著這種穩妥的行事法則,才能在皇帝與太子產生嫌隙後,完全不受牽扯。
香車駛離了顧宅,謝宜瑤閉眼冥思,吩咐道:「先去趟府里。」
年關將至,據說今年會有屬國前來朝貢,就連北燕使臣也要參加朝會,看來鴻臚卿又要有的忙了。
謝宜瑤自然也沒有閒著,饒是臘月底了還日日往公主府上跑。
靈鵲念叨著:「聽說孔小娘子今年就留在宮裡頭過年,不回會稽了。」
謝宜瑤在御前有幾個眼線,雖算不上是能隨意驅使的棋子,傳一些不大緊要的話倒是很上道的。
謝宜瑤寫著字,頭也不抬道:「看來太子妃的人選,皇帝是心意已決了。」
飛鳶從外頭走進屋內,神色並無異常,只是左右瞟了瞟,謝宜瑤會意,讓靈鵲去盯著點屋外。
「是鄧揚,他以前做過顧確父親的門生,如今也沒斷了聯繫。」
謝宜瑤苦惱地擱下筆:「他雖嘴上沒個把門,但到底是皇帝欽點要去吳郡的人,沒辦法,只能到時候多盯著他點吧。」
公主府上的人要到吳郡去,這事起先自然只有謝況和謝宜瑤知道。顧確當時消息知道得那麼快,定然是和皇帝或者公主身邊的人有所牽扯。
謝宜瑤覺得奇怪,便讓飛鳶去查查可能是誰走漏了消息,這才牽扯出了鄧揚。
按理說,她要去吳郡也不是件需要保密的事,所以謝宜瑤也沒法拿這個治罪鄧揚,但像他這種會把事情到處往外說的習慣,實在不是很合謝宜瑤的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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