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的我站住,就不!」
兩人在食芳齋玩鬧了一天,可把宗老爺子急死了,溫稚京是公主,做事向來隨心所欲,她說不準跟著,誰還敢跟著?
只是可憐那賀家郎君在望江樓等了一日。
宗老爺子為了挽回自家孫女的形象和宗府的顏面,只好親自前往望江樓賠禮道歉。
「宗老將軍嚴重了。」賀崎遠拱手作揖回禮,又道,「我聽聞靖月娘子生性熱愛自由,想必也不喜歡這般拘束嘈雜的地方,看來我與靖月娘子這頓飯,只能改日再吃了。」
宗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誠懇地替自家孫女道歉:「靖月這孩子自幼就貪玩任性,賀郎君見諒,待她回來,老夫定好好教訓她一番,改日再登門拜訪,還望賀郎君替老夫向衛國公問聲好。」
賀崎遠頷首笑道:「祖父也常常在晚輩面前提起您,想必他會很高興見到您。」
兩人寒暄幾句,便各自離開了。
賀崎遠看著人走出瞭望江樓,臉上的笑便維持不住了。
「我堂堂賀家,還比不上她宗家嗎?宗靖月竟然把我晾在這兒,她也不想想,全盛京誰受得了她那母夜叉脾氣,人老珠黃的,有得嫁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嫌棄上我來了?要不是她爺爺,給我當妾我都不要!」
「郎君別生氣,當心氣著自己。」侍從連忙安慰他,賀崎遠發了一會兒牢騷,可算消氣了不少。
「別讓我再看到她,不然非教訓她一頓不可!」說罷,氣沖沖的拂袖走出房門。
只是下一瞬,卻在樓道內被一位身著白衣的郎君擋住去路。
那人生得異常俊美,眉宇暗藏了幾分凌厲,神色卻冷得如山巔落雪一般寂寥,慵懶的攏著雪白的袖袍。
如神祇一般。
神祇懶洋洋的抬了抬下巴,直奔主題指著某個方位,語調隨意又冷淡,像在話家常一般,卻又簡明扼要。
「她在食芳齋。」
第17章
一曲終了,蘇夜上了溫稚京的雅間。
說起來,兩人只見過寥寥數面,溫稚京早已不太記得他了。
可蘇夜卻一直記得珈洛公主。
對他而言,珈洛公主是他的恩人,若沒有公主,就沒有今日的蘇夜。
蘇夜朝溫稚京一拜:「草民蘇夜,參見珈洛公主。」
溫稚京詫異的從座位上跳起來,趕緊過去將他扶起:「蘇郎君這是作甚?」
蘇夜眼眶微紅,緩緩道:「五年前公主大婚,蘇夜卻忙於梨香院的事務,未能獻上賀禮,蘇夜有罪。」
溫稚京還以為是什麼天大的事,原來是這個,笑道:「這有什麼!你忙你的事,哪有什麼罪不罪的?」
見蘇夜一直緊抿著唇,想必還在自責,溫稚京這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在她面前難過,又道,「你若實在過意不去,現在送也不遲啊。」
蘇夜眸光再次亮起,欣然抬眸望著溫稚京,似乎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低聲問:「當真?」
溫稚京笑道:「當然!你不會反悔了,不想給了吧?」
「自然不是!」
一旁的宗靖月不說話,目光卻在蘇夜和溫稚京兩人之間遊走,最後落在蘇夜的臉上,若無其事的撇開視線,抿了抿唇。
蘇夜從袖中拿出一個褐色的錦盒,從盒子瑩潤的材質和秀麗的紋理可以看出,裡面的東西定然價值不菲。
只不過溫稚京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蘇夜將錦盒遞給溫稚京,溫稚京打開一看,是一支玉釵,成色極佳,瑩潤透亮,有著撲面而來的輕盈感,捏在手中仿佛溪流淌過,十分細膩。
溫稚京眉心微蹙:「這釵子一定很貴吧?我不能收,要不你換一個送我?」
據她所知,梨香院的月錢並不多,蘇夜在盛京又是孤身一人,哪能讓他如此破費?
蘇夜輕笑著搖搖頭:「這支釵子是否貴重,取決於公主是否喜歡,若公主喜歡,它便是無價之寶,若公主不喜歡,它便是一塊破石頭。」
他抬眸看向溫稚京,語氣中帶著連他自己也未察覺的期待:「公主……喜歡麼?」
既然都這麼說了,再推脫便是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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