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翁玉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薛縣令之子?難怪,官威好大啊……
「怕是日後,孤這東宮之主的位子,也要讓他坐一坐了?」
曹達聽著腿都軟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殿下息怒!」
薛孟良色令智昏的腦子終於清醒了幾分,他驚愕看向溫翁玉,目光上下打量,最終停留在他腰間那枚雲龍紋玉佩,神色呆滯。
成斌解氣的看著傻在原地的薛孟良,向溫翁玉請示:「殿下,這狂徒如何處理?」
溫翁玉冷笑:「送到縣衙,孤倒要看看,薛縣令要如何處理此案。」
「殿下!殿下!」
門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薛孟良之父薛廣踉蹌地跑進來,方才家丁來傳話,說小郎君在平安酒樓招惹了太子殿下,還調戲了珈洛公主,打傷了駙馬。
他當即嚇得魂都沒了,顧不上手裡的活,匆匆忙忙便從縣衙趕來。
一進門,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心跳險些驟停。
他飛快上前,噗通一聲跪在溫翁玉面前,涕泗橫流的求情道:「殿下恕罪!犬子有眼無珠不識公主,犯下此等大錯罪無可恕,但念在他是初犯,還請殿下從輕發落!」
「薛廣?」
薛廣大氣不敢出:「正、正是微臣。」
溫翁玉淡淡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意味深長的看他:「薛廣,你該好好謝謝你舅舅。」
薛廣摸不清眼前這位的心思,聽他提起舅舅,也不敢附和,正在他進退兩難時,上方再次發話。
溫翁玉擲地有聲。
「按大周律法,薛孟良調戲公主,當鞭笞三十,斬首示眾。」
薛廣眼前一黑,癱坐在地。
「不過……」
溫翁玉話音一轉,淡淡道,「念在他為家中獨子,孤不是不講情面之人。」
薛廣聞言微怔,懷疑自己聽錯了,反應過來後,才猛地朝溫翁玉離去的方向磕頭:「謝殿下不殺之恩!」
腦袋砰砰砸在地板上,沒多時額頭便多了個血窟窿。
最後,薛孟良被鞭笞五十,在縣衙地牢里關了三天。
薛孟良本就是養尊處優的小公子,經此一折騰,出獄時已經像一條死狗了,只能由家丁抬回府,沿街的百姓瞧見他這幅模樣,紛紛解氣的朝他啐幾口唾沫。
這條街上,被薛孟良禍害的良家女子不在少數,薛孟良仗著自己是父親是丰南縣縣令,欺男霸女,甚至當街強搶民女,簡直惡貫滿盈!百姓們苦不堪言,卻也只敢怒不敢言。
從前曾有一戶人家生了個美若天仙的女兒,卻不想被薛孟良看上,那狂徒毫不顧忌女子年邁的老父親,竟當街將老伯推倒,將他的女兒強擄了去。
那老伯本就體弱,加之年事已高,被薛孟良大力推搡,沒幾日便去了,老伯的女子得知後,悲痛萬分,自縊於薛宅庭院中。
紙包不住火。
此事散播開,一時間民憤四起,紛紛將薛孟良告至官府。
當然,最後自然不了了之了。
他們只是無權無勢的小門小戶,就算有天大的冤屈,又如何敢與縣令叫板?更何況,薛孟良乃薛家獨子,薛縣令又是老來得子,自然十分寶貝這個兒子。
那女子自幼與父親相依為命,如今雙雙慘死,薛縣令只好下令將此父女厚葬,又捐贈了一筆銀錢修繕佛堂,以作慰藉。
溫稚京怒而拍案:「好啊,原是個慣犯!」
成斌對那父女也深感惋惜,嘆了口氣:「屬下探得消息時,也沒想到區區丰南縣縣令,竟有如此滔天的權勢,竟敢草芥人命,簡直目無王法!」
「此事,禹州刺史可知?」溫翁玉冷聲問。
丰南縣隸屬安禹州管轄,此事若鬧到刺史那,也不至於什麼水花也沒有。
成斌點點頭:「知道。」
溫翁玉眉心緊蹙,旁邊一直沉默的李殷忽然開口:「丰南縣同禹州顯然有著不為人知的聯繫。」
溫翁玉站起身,看向溫稚京,叮囑幾句:「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今夜便不回來用膳了,丰南縣今日人多混雜,你乖乖待在驛站別亂跑。」
有了先前酒樓之事,溫稚京明顯乖巧了不少,懵懂的睜著亮如葡萄的杏眸,溫順點頭,沖他甜甜一笑:「阿兄早些回來。」
溫翁玉嗯了一聲,最後瞥向李殷,目光意味不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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