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晃了晃腦袋,試圖將腦海中那些旖旎畫面甩出去。
罷了,這種事又不是一個人做,橫豎她也得趣,就當是被狗咬了,誰陪誰還不一定呢!
……
時間仿佛因為那個交易,過得異常漫長。
楚殷獨自一人坐在寢宮,每隔一會兒,便抬頭看一眼窗外。
那灰白的天幕像是與他作對一般,故意暗得慢極了。
青年坐在龍榻上苦等著,等到背脊僵直酸脹,終於等到了天暗沉下來。
他驀地站起身,迫不及待地朝浴池方向走去。
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卻不知為何,竟比第一次還要緊張。
心臟好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一般,楚殷急促地喘了幾下,抬手按住不停起伏的胸口。
浴池那邊已經準備妥當。
此刻白霧瀰漫,宛若仙境。
他揮手遣散四下候著的宮人,待殿門關上,才解開衣袍,抬腳邁入浴池中。
身子浸在水中,他開始仔仔細細地將身上都搓洗一遍,連耳後、指甲等處也沒有放過。
搓洗得差不多了,又取來旁邊早已備好的名貴香料灑在浴湯中,香氣頓時順著水氣蔓延開來。
他一遍遍搓洗著,搓得皮膚都有些發紅,才肯罷休,起身披上外袍,又命宮人換水,再次備上沐浴用的香料和花瓣,放在浴池邊上。
楚殷蹲在浴池邊,伸手去探浴湯的溫度,末了,又覺得花瓣太少,命人再備了一些來。
旁邊擺放著一些瓜果,還有助興用的酒。
不過楚殷不敢讓溫稚京喝太烈的酒,怕她身子受不住,只讓人備了並不烈的果酒。
他復而起身,將四周掛著的鵝黃色紗幔都放了下來。
薄如蟬翼的輕紗層層飄落,襯得浴池的光景遮遮掩掩。
頗有幾分欲語還休的曖|昧之意。
做完一切後,楚殷才顫著手去解身上的外袍,抬腳探入浴池中……
宮人來傳的時候,溫稚京正坐在屋子裡肆意啃油膩的豬肘子。
她是打定主意了。
既然楚殷不讓她好過,那她也不讓他好過。
楚殷飲食向來清淡。
他不是想要麼?
一會兒,看她不噁心死他!
宮人不知溫稚京哪來的豬肘子,見她正捧著豬肘子啃得正香,嚇得花容失色,捏著尖尖的嗓子便來搶她手裡的豬肘子:「婕妤不可啊,這、這這恐冒犯聖恩!」
溫稚京將已經啃得差不多的豬肘子扔在桌上,揚了揚下巴,嗤道:「不吃飽,一會怎有力氣伺候陛下?」
「伺候」兩個字,被她咬得極重。
仿佛一會兒不是去承恩寵,而是去弒君。
宮人頓時為難起來,溫稚京也不同他廢話,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漬,冷聲道:「走吧,去沐浴。」
宮人擦了擦額角的汗,小心翼翼道:「陛下讓您……直接去紫辰殿見他。」
溫稚京黛眉微蹙,面露疑惑。
眼看夜已深,她也不深究什麼,橫豎在這兒洗在那兒洗,都是一樣的。
「帶路吧。」
宮人忙側身,打起傘,恭恭敬敬領著溫稚京去紫辰宮。
長麗宮離紫辰宮還有些距離,溫稚京故意放慢腳步,惹得宮人頻頻催促。
「婕妤還請快些,陛下該等著急了。」
溫稚京冷嗤一聲:「著急便讓他自己來見我。」
反正那種偷雞摸狗翻牆進女子閨閣的行為,他又不是沒做過?
這話落在旁人耳中,可謂是大逆不道,宮娥們在前面提著宮燈,皆嚇得冷汗津津:「婕妤慎言啊!」
溫稚京不再搭理他們,自顧自地往前走。
她出門時,天還還是灰藍色,等到了紫辰殿,天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溫稚京站在緊閉的殿門,正要抬腳踹門,旁邊的宮人眼疾手快,連忙擋在她面前制止她。
「婕妤稍安,待奴先回稟陛下。」
真麻煩。
「快去!」
說罷,忽然又覺得自己好像那巴巴湊上來求著楚殷臨幸的妃子,心裡頓時湧上一股難言的恥辱。
她捏緊了拳頭,別過臉不再說話。
宮人上前敲門,卻遲遲沒有聽見殿內傳出任何動靜。
溫稚京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眉心皺得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楚殷莫不是在戲耍她,故意要看她笑話?!
外面還下著毛毛細雨,雨夜寒涼,他卻將她晾在外面,擺明了讓她難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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