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壞事做盡後,還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這種掩耳盜鈴的遊戲,她早就受夠了!
溫稚京抓起蔥油餅就往馬車外丟,丟完之後,心底頓時暢快了許多,她挑釁般揚起臉,等著楚殷發怒。
楚殷收回手,只是俊容上並未出現溫稚京所期待的怒意,他嗓音輕柔,像是在安撫她。
「看來是這個餅太過油膩,不愛吃這個,那下次給你買別的。」
溫稚京深吸一口氣:「身為一國之君,每日不去處理政務,只追著我跑算什麼意思?」
腰身被他環住,溫稚京眼疾手快掙開他,抬手便是一揮!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馬車外,隨行的侍衛抱著方才被丟出來的蔥油餅,面面相覷。
馬車裡,溫稚京杏眸圓瞪。
「玉哨還我!」
青年撫上臉龐,透過修長的手指,依稀可見底下那道通紅的巴掌印。
他低笑道:「公主怎麼言而無信?」
溫稚京一噎:「我何時承諾你?」
楚殷凝著她的眼眸,緩緩道:「這是我與公主的交易,不是麼?」
溫稚京只覺氣血上涌,她極力忍耐,才沒有再扇他一巴掌。
知道楚殷性子偏執,她只好退一步,好言相勸:「你若要誠意,我可以拿別的與你換,但那枚玉哨……不行!」
那是她與紫珍唯一的聯繫了……
楚殷眸色微暗。
「公主想用什麼換?」
溫稚京不假思索:「金銀珠寶。」
「我不缺這種俗物。」
溫稚京頓住。
也是,如今天下都是他的,身為帝王,哪裡會缺那些黃白之物?
唯有……
唇瓣印上一片柔軟,楚殷才猛然回神,斂眸詫異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靨……
這是她入宮以來,第一次主動吻他。
好像有一枚石子投進了心湖裡,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未等他加深這個吻,身前的女子卻已離開,耳根微紅,遠遠看著他,神色平靜。
「這樣的誠意,夠嗎?」
楚殷意猶未盡地撫摸著唇,抬眸對上那雙暗含期待的杏眸,他忽然惡劣地勾起唇角。
「思來想去,還是玉哨更合我心意。」
溫稚京氣得險些氣血逆流。
「楚殷,我有時真想掐死你!」
她驀地起身,掀開帘子:「停車!」
馬車才進宮門,離長麗宮還有些距離,溫稚京卻不願再與楚殷待在一處。
青年挑起帘子,看著那個氣鼓鼓的背影,垂下眼睫。
侍衛上前請示:「可要卑職護送?」
他放下帘子,半晌,馬車裡才傳出一聲輕嘆:「罷了,讓她清靜會兒……
「去壽康宮。」
-
壽康宮,樓台水榭。
純金打造的籠子裡,通體雪白的鳳頭鸚鵡頂著一頭鵝黃色的冠羽,正興奮地在籠子裡跳來跳去,嘴裡還咿咿呀呀的說著彆扭又恭維的話。
「大長公主萬福金安!」
「大長公主壽與天齊!」
……
惹得一眾女使笑得花枝亂顫。
楚雅亦被這隻笨拙的鸚鵡逗樂,心情甚好,賞了它一枚葡萄吃。
鸚鵡得了葡萄,頓時叫得更歡了,滿園皆是它的叫聲。
「聽聞姑姑近日得了一隻愛寵,朕來瞧瞧是何物?」
一道清冽的嗓音驀地響起,院子裡的笑聲一頓,女使們齊齊轉身,朝來人行禮。
「陛下聖安。」
楚雅沒有回頭,依舊逗弄著金籠里的鸚鵡,笑道:「你來了?」
她招呼著楚殷坐下。
「來瞧瞧,那裳國公之子裳侯瑋,倒是個細緻的可人兒,知道本宮平日乏悶,特意送來這隻小玩意兒來逗本宮開心。」
一旁伺候的女使適時上前沏茶。
楚殷順勢坐在一旁,冷冽的目光落在那隻被困在金籠里的鸚鵡,忽然道:「聽聞姑姑有意提拔裳家?」
楚雅笑容淡了幾分,她收回手,不急不緩道:「裳家為我朝立下了莫大的功勞,若非當日裳家棄暗投明打開城門,陛下也不會那麼快拿下盛京。如今裳老國公病故,裳氏一族需有一個能撐場面的人,本宮瞧著那孩子淳樸溫良,是個好苗子。」&="&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4_b/bjZzw.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