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偷襲那個女使了。
地板傳來一陣咚咚的響聲,溫稚京將手中的短刃拔出來,步步朝聲源處逼近。
打算等那底下的東西一出來,便給它致命一擊!
地板咚咚的響了許久,溫稚京舉著短刃的手都有些酸了,終於,地板被撬開了一塊!
一個灰頭土臉的腦袋從底下探出來,溫稚京心頭狂跳,想也不想便舉刀揮下。
「公主是我——!」
底下傳來一道熟悉又疲憊的聲音,溫稚京動作一頓,睜眼看去。
「孫內官?!」
溫稚京震驚看著灰頭土臉出來的人。
辨認再三,終於確認,正是近身伺候阿爹的孫內官。
他竟還活著?
孫內官氣喘吁吁地鑽出來,又急忙整理儀容,朝溫稚京恭敬一拜:「老奴,參見公主!」
溫稚京丟開短刃,急忙上前握住孫內官的手:「孫內管,你怎麼來了?」
孫內官欣慰一笑:「老奴終於找到公主了,不枉老奴挖了許久的暗道……」
溫稚京看向那個漆黑的通道,震驚得久久不能言語。
「你一個人挖的?」
孫內官訕笑:「那倒也不是,還有蘅少卿同老奴一起挖。」
溫稚京蹙眉。
蘅衛?
她看向暗道,卻沒看到底下還有其他人。
孫內官支支吾吾解釋:「蘅少卿說,他自知無言面見公主,只盼公主能平安逃出城。」
溫稚京冷哼。
孫內官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又連忙從懷中取出一封皺巴巴的信,遞給溫稚京:「這是陛下留給您的信。」
「阿爹?」溫稚京迅速接過那封信。
信封被揉得皺皺巴巴的,上面還沾了些許黃土,但依舊不難看出信封上蒼勁有力的幾個字,正是阿爹的字跡!
——吾兒親啟。
溫稚京眼眶濕潤,指尖緊緊捏著信封一角,竟忽然覺得手中的信紙好似有千斤重。
她擦乾眼淚,急忙拆開信封……
——珈洛吾兒,近來可安好?
溫稚京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滾落。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迅速瀏覽信件上的內容。
須臾,神色漸漸僵住。
阿爹信上所說之事,竟事關前朝?!
……
章和二十一年冬至,燕帝楚凜在行宮遇刺,被山匪殘忍斬首,與此同時,行宮上下被闖入的山匪屠盡,男子被虐殺,女子被凌|辱,手段極其殘忍。
混亂之中,唯有最年幼的小皇孫被人拼死救出來。
當年,身為丞相的溫氏先祖溫平繼,與還是公主的楚雅暗中勾結,欲謀朝篡位。
楚雅為了躲避聯姻,竟許諾,要助溫平繼奪得皇位。
溫平繼權欲薰心下,答應了楚雅的合作,假扮山匪,弒君奪位。事後,更是為了保守秘密,暗中給楚雅下了毒。
楚雅死裡逃生,內力卻失了大半。
溫平繼自以為楚雅已死,自此高枕無憂,佯裝殺匪有功,促使群臣擁立他為新帝。
……
溫稚京看到信件最後,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從前她只隱隱從楚殷口中得知,前朝被滅是因為她的祖父,卻不知其中內情,竟這般殘忍?
難怪楚殷這麼恨,拼了命也要復仇。
那日阿爹逼著她與楚殷和離,想必也是知道了楚殷的身份,知道他是為復仇而來。
溫稚京從信件中抬起頭,紅著眼道:「為何阿爹從不告訴我?」
孫內官抹著淚,嘆息道:「陛下始終覺得,溫家的皇位來得不光彩,他下令禁止議論前朝之事,便是不想讓您知曉這些,陛下希望您能一世安順無虞,做大周最快樂的公主……」
想起盛京城破那日,孫內官紅著眼,啞聲說,「陛下他……是體面走的。」
溫稚京抿著唇,手指緊緊捏著信紙。
孫內官看著天色不早了,忙上前道:「公主,如今楚皇已經離宮,您快隨老奴離開此處!」
溫稚京看了眼地上那條暗道,將信件仔細收好,又抬眼看向一旁的王婉,黛眉緊蹙。
「我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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