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稚京攏著外袍,輕笑道:「無妨,只是不小心灑了酒水。」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丫鬟,又朝楊徐問道,「府上可有乾淨的衣裳?」
楊徐笑道:「有的,小桃,你帶溫娘子下去更衣吧。」
「是。」
……
溫稚京被領著去了一間無人的屋子,小桃推開門,恭敬道:「溫娘子在此稍後,奴婢去將衣裳拿來。」
「好。」
只是,待溫稚京邁入屋子的剎那,她還未適應屋裡的昏暗,後脖頸驀地傳來一陣鈍痛!
「唔……」
她痛吟一聲,便失去了意識。
垂花水榭這邊。
主座上的男人扶著額,雙眸闔上,似乎有些不勝酒力。
楊徐偷偷抬眼往主座上看了一眼,試探地喚了一聲:「貴人?」
過了好一會兒,主座上才傳來回應,尾音摻著醉意。
「嗯?」
聽出楚殷的聲音不對,曹陸忙躬身,低聲詢問:「郎君?」
楊徐懊惱道:「我竟忘了貴人大病初癒,飲不得太烈的酒,不如先扶貴人去偏房休息?」
曹陸饒有深意地看了眼楊徐,又看向楚殷用過的酒杯,隱約猜到許是他動了什麼手腳。
只是眼下沒有證據。
為今之計,只能先給陛下醒酒。
「煩請楊家主替郎君熬一碗醒酒湯來。」
楊徐連忙應是,吩咐人下去熬湯。
曹陸小心將楚殷扶起來,一名家丁領著兩人往偏房去了。
一時間,水榭里只剩下婁清澤和楊徐兩人。
溫稚京更衣遲遲未歸,婁清澤心裡愈發不安起來,如今見楚殷也離席,他再也忍不住了。
「稚京許久未歸,我去看看!」
「誒!」楊徐連忙叫住他,「女子更衣是麻煩了些,許是耽擱了,婁兄不如再等等?」
事到如今,婁清澤就是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
「楊家主,在下與溫娘子是誠心來赴宴的,若是溫娘子在這兒出了什麼差池,商會上的事,你我兩家都別想善罷甘休!」
楊徐心中冷笑,面上卻維持著那副虛偽的笑容:「婁兄這說的什麼話!此處別苑是我楊徐名下,我自然也不願意看到溫娘子在這兒有個什麼好歹。」
婁清澤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一旁的家丁看著婁清澤的背影消失在拱門後,臉色擔憂,上前道:「若是貴人知曉此事,怕是要怪罪下來……」
楊徐輕哼一聲:「怕什麼!
「那可是個好東西,無色無味無毒,初時以為是醉酒,而後藥性愈來愈烈……縱使再克制守禮的君子,也抵擋不住它的魅力。」
楊徐看向厚重的雲層,仿佛看到了無數的金子。
「待貴人得手,他只會感激我推了他們一把。男人嘛,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說著尊重,心裡早就把人家小娘子扒得一乾二淨了,待他嘗過那般銷魂的滋味,便再也不能放手了。」
……
曹陸扶著楚殷,剛進了屋子,便察覺青年的氣息不對勁。
「郎君你怎麼了?」
青年氣息粗重,身上燙得厲害,俊臉已是一片潮紅,緋紅甚至蔓延到了胸前,青筋暴起。
曹陸當即反應過來楊徐做的是什麼手腳,嘴裡暗罵了一句。
「老奴去請大夫!」
「站住……出去!」
青年咬著牙,聲線顫抖。
「……別讓人進來。」
「……」
房門再次被闔上。
身體裡好像燒起了一把火,欲|火一路蔓延至下腹,幾乎要將青年的理智燒斷!
眼前逐漸浮現出一張嬌蠻的臉龐……
他忍不住皺起眉心,弓著身子,踉蹌朝內室而去。
內室的床榻上。
溫稚京悠悠轉醒,吃痛地捂著後脖頸。
她還未來得及看清此刻身處何地,視線中便闖進一道高大的白色身影。
溫稚京定眼一看。
竟是楚殷?!
只是,他為何會出現在此?
瞧著他臉色不對,她的目光不由得從青年異常潮紅的俊容,移到他起伏不停的胸膛上。
以及——
某處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第116章
幾乎在他朝她走來的瞬間,溫稚京瞳孔驟縮,毫不猶豫地從床榻上跳下來往門口衝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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