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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家家戶戶的香薰料都是自己配製的,這樣一來,倒顯得寫信寄信這事有一種格外的鄭重感。

可若說這信是從西域寄過來,母親似乎從未與西域之人有什麼交集。

司寒打開信,想看看裡面到底寫了什麼內容。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這信中的文字她從未見過,約莫是西域那邊的文字。

一個字都認不出。

竟然真是從西域那邊寄來的信。

司寒覺得奇怪,什麼人會在母親病入膏肓時寄來這樣一封信,母親在時從未提過。故而司寒也不知母親是否曾有過打開它的念頭。

司寒將這信好好裝回信封里。想著以後若是有機會,可以找個精通西域文字的先生幫著看看。畢竟是母親的遺物。

將這信放在妝奩中,司寒又將其他的東西歸置了。

這時,阿竹也從書房中回來了,眉眼中全是活潑的笑意,「少夫人,書房已經收拾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司寒站起身,阿竹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紀,就差把期盼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這些天的相處,司寒倒是很喜歡阿竹這樣的性子。

左右收拾的也差不多,司寒索性站起身,跟著阿竹出去,她倒要看看,宋歸年又在書房裡給自己準備了些什麼東西。

阿竹為她推開門,說道:「少夫人,這就是少爺的書房了。」

司寒跨進屋內,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子書墨的香氣,聞著讓人舒心寧靜。司寒打量著這屋子裡的陳設。黑檀木製的書架一列列排放得整齊。司寒輕撫上去,觸手就是打磨後的黑檀木專有的溫潤。

隨手從架子上取了一本史書,粗粗翻看,發現這上面竟是被寫滿了批註。

這字雖說筆力不足,但猶如飛鴻在天,自有一番骨氣。看得出這書的主人是個要強的人。一面一面看過去,每一面都被寫的滿滿當當。史書上記載的每一個事跡都被細細分析過。

司寒不知覺看的入了迷,寫這批註的人,無疑是個博古通今,能針砭時弊的人。

阿竹這時湊過來道:「這是少爺十七歲看的書呢,少爺一貫喜歡讀書,偶爾也喜歡在上面寫寫畫畫的。」

這樣深刻的文字竟是宋歸年十七歲時寫出的?司寒心下一時驚異,從這批註中,司寒能感覺到宋歸年那時的意氣風發,豪情抱負。雖說身在病中,但是仍然對未來,對他自己充滿期待。

再想起宋歸年坐在輪椅上的樣子。

這樣一個驕傲而驚才絕艷的天才,本可以擁有一番屬於自己的廣闊天地,卻因為病痛困囿於這方寸之地……宋歸年變成如今這樣並不算意料之外的事。

倒是讓司寒很是佩服。

她曾見過病重之人,纏綿病榻,痛苦不堪的時候,甚至會想要就此離開人世。但是宋歸年不一樣,他的眼裡就好像是有一團火焰,雖然微弱,但是一直支撐著他走下去。

司寒能理解他,宋歸年不信命也不認命。他是個就算是老天爺想收走他的命,他都要與之爭一爭的人。

放下手裡的書,司寒繼續往前走去。

這書房中的書約莫有幾百本,比她想像中要大很多。再往裡走,司寒看見自己帶來的醫書占滿了整整三個書櫃。每本書還貼心地用竹簡做了個墜子掛在上面,垂下來方便讓人取看。

司寒托起一枚竹簡,上面的筆跡很是熟悉。

7

第7章 穿心煞

◎我盼著你過來◎

「這是……」司寒轉頭看向阿竹,正對上他亮閃閃的眼睛。

「這竹簡上的字,都是少爺一個字一個字寫的呢。」

司寒復又低下頭看了看,與之前見過的筆跡確實別無二致。此前倒是從未發現,宋歸年竟是這樣細心。

平心而論,嫁過來這些日子,她其實沒受什麼苦頭。她心裡都知道,這一切還要歸因於宋歸年對她的庇護。

「那我晚膳的時候,親自去向少爺道謝。」

阿竹笑眯眯地應了,又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原本也想幫些忙,但是不識得幾個字,所以……」

司寒挑眉微笑,「怎麼沒幫忙,你不是幫我把這些書都收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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