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過後,挑了一件得體的衣服。正打算出門,就聽見有人在外扣門。
這麼早……
司寒心下疑惑,打開門卻見姚公公在外候著。
「姚公公?可是陛下有什麼吩咐?」司寒問道。
姚公公道:「陛下說了,為防事情走漏了風聲,今日還是由奴才親自將您接入宮中。」
司寒瞭然,沒多說什麼。
到了宮中偏門,司寒照例在此下馬車。
只是在前往太后寢殿的路上,倒是遇見了不少提著藥箱的人。看穿著打扮,不像是宮內之人。
每人由一位太監領著,司寒瞧著去的方向也與自己的相同的。
想到昨日陛下說的,要在民間遍尋名醫,司寒問道:「姚公公,這些人,可都是應召而來,為太后診治的?」
姚公公點頭道:「正是呢,但陛下獨獨看重了您,這些人不過都是用來擾人耳目的罷了。」
這不就是走後門嗎?
司寒多問了一句,「那若是其中當真有真才實學之輩呢?」
姚公公輕笑一聲,「這太醫院內,哪個不是有真才實學的,僧多肉少,能走到哪一步,也是他們自己的造化。」
這話並未把所有的事情都挑明,司寒還是能聽明白,這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沒點關係背景,再大的本事也是沒有用的。
這世間的規矩向來如此,如今想來她也是受益者。可她還是不贊成這樣的做法。
長此以往,寒門難出貴子。
不止是太醫,就連朝中的官員都被權貴掌控。這樣下去,國將不國。
並不是一件好事。
但司寒也知道,朝政之事,是她不能插手的。故而只是垂下眼睫,並未多說什麼。
沒過一會兒,姚公公將司寒帶到偏殿,裡面還有幾位同在候著的醫士。
姚公公清了清嗓子,抬高聲音道:「司大夫,您且在這候著,依著次序進去就是了。」
司寒順從道:「勞煩公公帶路了。」
偏殿裡的人並不知道姚公公的身份,還以為司寒和他們一樣,都是隨便哪個太監帶進來的。
司寒瞧著年輕,又是一個姑娘家。看起來就是沒幾分真本事的。
坐在司寒旁邊的,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看著不像個醫士,反倒像是個仙風道骨的道士。
他挑剔的目光將司寒上下打量了一遍,而後尖酸地開口道:「小丫頭,皇宮大內,可不是你能隨便亂來的地方。」
「沒幾分真本事就別來這裡丟人現眼。當心一會兒哭著跑出去。」
此言一出,屋內其他幾位醫士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幾分譏諷的意味。
坐在最左邊的那人開口道:「一個女人,學什麼醫術,想來也是見識淺短。」
一旁的人搭腔道:「說的是呢,這次可是陛下親旨,誰要是能治好太后的頭疾,誰就可以破格封為御醫。」
「自古以來,從未有過女人當御醫的先例,怕不是……想過來碰碰運氣,只盼著能遇見陛下,好做皇妃呢。」
此言一出,滿堂之人看向司寒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戲謔。
司寒自是不會慣著他們這樣胡說八道。
先是站起身朝那老者盈盈一拜,面上仍是帶著笑,「相鼠有皮,人而無儀。您這麼大年紀,為難我一個小姑娘,可不是『人而無儀』嗎。」
那老者的臉色登時黑了下來,氣的鬍子都快飛起來。
在他再次開口之前,司寒連忙說道:「您這麼長的白鬍子,看著德高望重,講話卻是尖酸刻薄,怕不是僅一副空皮囊而已,實則沒幾分本事,出言相逼是怕我搶了您的風頭?」
在這老者反應過來之前,又轉身面向最左邊的那人道:「陛下可有下旨說,女子不得習醫術?」
那人抿了抿唇,道:「沒有是沒有,但是自古以來規矩都是如此。」
司寒輕蔑一笑,「您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規矩都是陛下定的。你說有這規矩就有這規矩,這江山難不成是你的?還是說……你對當今陛下立下的規矩有不滿?」
此言無疑是將那人架在火上烤。但話都說出來了,一時間騎虎難下,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直嚇得他背後冒冷汗。
恰巧這時,姚公公前來宣下一位醫者進去,司寒趁機道:「公公,民女替這位醫士向您請罪。」
姚公公心思何等機敏,方才一進來的時候就覺出此處的氛圍不對勁。
此時,也就順著司寒的意思,一甩拂塵,端起了首領太監的架子,一雙眼睛緩緩掃過屋內眾人,「哦?要請什麼罪啊?」
司寒道:「方才那醫士口出狂言,竟說出對陛下大不敬的話。聲稱對陛下登基以來推行的政法頗有不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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