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接了旨,站起身。
姚公公笑著道:「往後可就要稱您為司大人了。陛下讓我來告訴您一聲,從前宋夫人的身份,他會幫您瞞著,只是……」
司寒接過他的話頭,說道:「我明白,往後,只有太醫院的司寒,而無攝政王府中的少夫人。」
姚公公點點頭,「司大人能明白陛下的意思,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還是和上次一樣,姚公公帶著司寒,往未央宮的方向走去。
路上傳來幾個小宮女閒談的聲音,司寒聽了一耳朵,竟是和國師有關。
「哎,你聽說了嗎?太后娘娘今日可是在國師大人面前發了好大的脾氣。」
「怎麼會?太后不是最信重國師大人的嗎?」
「你懂什麼,太后信重國師,不過是因為國師能夠緩解太后的病罷了。現如今從宮外來了一個大夫,好像還是個女子。給太后看了一劑藥,不過幾日功夫,太后的病情,竟就已然好了大半。」
「這樣說來,國師大人對太后,豈不就是沒什麼用處了?」
「誰說不是呢,聽說陛下還親自下旨封了那個女子做御醫呢。」
「也不知我什麼時候才能有飛黃騰達的一日。」
兩個宮女漸行漸遠,司寒能聽見的,姚公公自然也能聽見。
半是提點,半是好心地與司寒道:「司大人,這宮中是是非最多的地方。您往後要是聽見什麼看見什麼,只要不是大事,還請您將這些事情埋在心裡。」
司寒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多謝姚公公提點。」
再次進入未央宮,還是那股青麟髓的味道,聞著比之前更濃郁了幾分。
香味沖鼻,司寒聞著總覺得有些頭昏腦漲。
故而悄聲問身邊的姚公公道:「姚公公,陛下殿中為何焚這麼濃的香料?」
姚公公嘆了口氣,說道:「陛下原不喜焚香,只是……太醫院的太醫說,這香料有助於陛下病情的恢復。」
「陛下這些時日聞著這些香料,確實舒服了不少,就一直點著了。」
姚公公這一番解釋下來,並沒有讓司寒寬心多少。
反而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雖說於香料一道上不大精通,也確實知道,有些香料輔以湯藥可以加大藥效。
但是也斷斷沒有見過用香如此濃郁的。
這一次她來,明白自己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替陛下醫治。
為了萬無一失,這香料還是要問過陛下才好。
姚公公將她帶到正殿,隨後說道:「司大人,您請在這裡稍候片刻,陛下一會兒就來了。」
司寒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姚公公為她上了一盞茶之後便離開了。
等了一會兒,沒等來陛下,倒是從後殿等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是國師。
國師顯然也看見了司寒。
眉心微動,朝司寒走過來道:「想必這位就是陛下新封的那位太醫吧,看來民間真是人才輩出。」
司寒一向謹慎,雖說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國師,但是此刻心裡記著自己與他可是從來都沒有碰過面。
是以此時還是佯裝不認識他。
起身行禮道:「不知這位大人是……」
國師那一雙丹鳳眼微微挑起,語氣聽不出喜怒,問道:「哦?大人當真不認得我?我可是覺得大人眼熟的很呢。」
又是這種眼熟的戲碼。
上一次說自己眼熟,這次還是說自己眼熟,難不成這是國師搭訕的慣用的伎倆嗎?
司寒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恭敬答道:「算上先前為太后看診的那一日,我今日不過第二次入宮,如何能識得宮中的貴人?
28
第28章 死因
◎你母親的死,可不是意外◎
國師微微眯了眯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既是不認識我,我今日未著官服,你又為何要向我行禮?難不成,你僅憑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官位高低?」
他這樣說,顯然就是沒有相信司寒方才的那一番言論。
司寒心裡打了鼓,沒想到這國師會如此抓著她不放,不過行禮而已,竟然也能被挑出錯處來。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與國師論長短的時候,司寒只想著怎麼儘快把這尊大佛送走才好。
思緒在腦中飛轉。
司寒道:「我此前一直在鄉野之間,如今一朝被特封了官職,是陛下恩典。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況且我看大人的氣度不凡,想必官位定然在我之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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