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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這段時間勞心勞力的,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氣的時候又聽說了自己母親的事情。

之前又在門口吹了那麼久的冷風。

宋歸年心中焦急,深更半夜,要去外頭請大夫是不可能的了。

若說是回府里找府醫,那就更行不通了。

眼下司寒整個人燒的迷迷糊糊的,嘴裡呢喃不住地說些什麼。

宋歸年看在眼裡,心裡著急,但也沒辦法。

只得用一些民間的土法子,將毛巾沾了水,敷在額頭上降降溫。

時不時還得注意著重新換一條毛巾。

這樣細碎的事情最耗耐心,宋歸年不厭其煩地在司寒床前照看了一個通宵。

天剛蒙蒙亮時,雖說還未完全退燒,但是額頭好歹沒有那麼燙了。

司寒這個樣子,宋歸年可是一刻都不敢合眼。生怕床榻上的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好在,人到底是醒了過來。

司寒只覺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抬起來。

渾身上下,從骨頭縫裡透出來密密麻麻的疼痛,讓她幾乎動彈不得。

剛剛睜開的眼睛,完全受不了屋內的光線,瞳孔深處一股一股被灼燒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又將眼睛閉上。

等等……剛剛在床邊的那個人,好像是宋歸年?

司寒強撐開眼皮,往一旁看去。

正巧與宋歸年對上視線。

司寒:「咳咳……你怎麼……」

本想問宋歸年怎麼在這,誰知道剛一開口,聲音就沙啞的不成樣子,喉嚨也火辣辣的疼,滿嘴裡都是血腥味。

宋歸年見狀忙給她倒了一盞茶水,扶著司寒坐起身。

「來,先把水喝了潤潤嗓子。」

司寒就著他的手,將茶水一飲而盡。這才覺得好了一點。

只是喉嚨里的那點不舒服還是沒有辦法忽視。

於是便改用問詢的神情看著宋歸年。

後者心領神會,將茶盞放下,又順手將她額頭上的毛巾取下。

一邊收拾一邊說道:「昨晚你趴在我身上睡著了,你那時候情緒有些激動,我不放心。」

「後半夜的時候,你發起了高燒。我叫不醒你,人也開始說胡話。」

「所以我就索性留在這裡照顧你了。」

司寒的那點碎片記憶此時終於回籠。

她只記得自己委屈地趴在宋歸年身上嚎啕大哭,其他的事情,再後面的事情,想必就是如同宋歸年所說,自己一下子睡過去了。

這也太丟人了吧……司寒只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在宋歸年面前哭成這樣就算了,居然還……還就這樣睡著了。

這下子,司寒臉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溫度又開始節節攀登。

一張白白淨淨的臉漲的通紅,比之前發燒時還要紅上幾分。

這副樣子落在宋歸年眼裡,剛剛放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

連忙道:「臉怎麼這麼紅?你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司寒躲開他即將觸碰到自己的手。

「我……我沒事……咳咳……就是剛醒。」司寒用手背試了試自己臉頰的溫度,果然是滾燙的,不想讓宋歸年窺見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只得胡扯道:「這是……這是正常的,發高燒的人醒了都這樣。」

好在宋歸年也不通醫術,司寒說什麼,他自然就信什麼。

是以此時他也順從地收回自己的手,「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去給你請一個大夫來?」

司寒道:「哪還用什麼大夫,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

聽她這樣說,宋歸年也不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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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青麟髓

◎香料怎會有不同◎

「以你的醫術,確實再找不到更好的大夫了。」宋歸年頓了頓,又道:「不過……若是身子還有什麼不適,一定別再瞞著我。」

司寒垂下眼睫,微微點頭。

二人之間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宋歸年出聲道:「你之前說的……關於你母親的事情,若是你願意……可以說與我聽。」

其實司寒也沒什麼好瞞著他的,況且哭過一場之後,她心裡的苦悶已經散去了大半。

司寒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母親可能是被人所害的事情,從頭到尾說與宋歸年。

她有意在這件事情裡面模糊了國師的存在,只說是在遇見陛下時,碰巧見到了母親當年醫治過的一位官員。

這才告訴了她之前發生的事情。

只是宋歸年的心思何其細敏,怎會聽不出來這話語中的漏洞。

司寒一邊說著,一邊見眼前之人的眉頭皺的越發緊了,疑惑問道:「怎麼了?」

宋歸年抬頭看了她一眼,「可你如何能確定,那個人不是在誆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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