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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且不說宋公子從未查辦過案子,單單是說宋公子身子不好……臣也是擔心,擔心將宋公子的身子累垮了。」

「況且……」大理寺卿的眼神瞥向一旁攝政王的馬車。

「若是宋公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臣也不好向攝政王交代啊。再說了,若是攝政王有什麼不測……」

一邊說著,大理寺卿後背冷汗直冒。

他是真怕陛下鐵了心讓宋歸年來管大理寺的事情。

通京城裡誰不知道這位少爺的脾氣最不好,若是讓他管事,大理寺還不得變得雞飛狗跳。

蕭翊不以為然,「放心,歸年的身子已經調養好了,前些日子,攝政王病著,王府外務往來,一應事宜都是由歸年做主。」

「況且他的身子已經好了,沒什麼可擔心的。」

「可……陛下,他身無官職,怎麼能……」大理寺卿依舊在掙扎。

「好了。」蕭翊微微蹙眉打斷了他的話,「歸年是勳爵子弟,他既有心效力,就當這次的事件是給他的一次考驗。」

「若是辦的好了,再封個官職也沒什麼。」

大理寺卿一張臉皺成了包子。

陛下這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嗎……

不能說話了,再說就不是封官了,指不定還有封個什麼爵位啊,到時候還怎麼得了。

蕭翊和宋歸年之前一定是商量好的,故而這次就算是其他人再來說什麼,蕭翊也絕不會收回成命。

大理寺卿只得苦著一張臉退下。

蕭翊掃視了一圈,又問了一遍:「可還有什麼異議?」

剛剛蕭翊和大理寺卿的對話周圍的人又不是沒聽見。

這會兒再說有異議,豈不是上趕著找罪受。

既然如此強權就不要弄得好像很在意我們的想法一樣啊……

真是有苦說不出。

蕭翊非常滿意。

「既然諸位愛卿都沒有什麼異議,那麼,此事就這麼定下了。」

隨即轉過身對宋歸年道:「你留在這裡查查看這裡的線索,若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朝大理寺開口要人。」

宋歸年躬身行禮,「多謝陛下。」

司寒站在旁邊看了一整場戲,宋歸年的名聲在里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

這些大臣的臉色,無一不是由黃變綠再變黑。

有點意思,看那群尸位素餐的人吃癟還挺好玩。

蕭翊走下祭壇,路過大理寺卿身邊時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留在這裡,若是歸年有什麼需要,即刻去辦。」

大理寺卿被拍的肩都往下沉了沉,欲哭無淚。

到底誰才是有官職的那一個啊,陛下偏心未免也太過明顯……

真是十分傷老臣們的心。有種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悲涼感。

於是大理寺卿只好留在這裡,準備好和宋歸年面面相覷。

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看向宋歸年,試圖與他對視,讓他看到自己眼裡的掙扎。

後者……後者根本就沒有看自己這邊!

到底在看哪裡!就知道勛貴子弟不靠譜!辦案一點都不積極!

如此重大的事件居然還在看——

大理寺卿順著宋歸年的視線看過去。

視線落在衣袂翩翩,綽然玉立的司寒身上。

嗯……好像是陛下身邊的隨侍太醫。

女太醫,難得啊難得。

怎麼蒙著面紗呢,真是十分讓人好奇。

難不成面紗底下的絕世姿容已經到了看一眼就要讓人暈過去的程度?

大理寺卿正在展開無限的聯想。

後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誰啊!」嚇死人了,居然還敢擾亂堂堂大理寺卿的思緒!知不知道查案的時候縝密的思緒是不能被打亂的!

回過頭對上宋歸年似笑非笑的眼神。

垂下視線看著他,「大人,在看什麼呢?」

宋歸年身形高大,比矮墩墩的大理寺卿足足高出了一個頭。

首先,大理寺卿的氣勢上就輸了一大半。

但是,朝廷命官自會梗著脖子較勁,「我,我這不是在為您,想一想這案子的頭緒嗎。」

不好意思,但是,對著攝政王府這位出了名的脾氣差的少爺。

實在是硬氣不起來。

跟宋歸年作對,豈不就是跟攝政王作對。

這天下,誰敢跟攝政王作對,可不就是一個死嗎!

他還沒活夠啊……

「是嗎?」宋歸年攀著他的肩,將他的身子轉向正對著司寒的那一邊。

「大人方才,不是在看司御醫?」

居然被發現了!

但是宋大少爺也太不講道理了啊,他之前明明也在看,憑什麼他能看自己不能看!

但是這種話顯然不是能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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