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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可沒這個心思聽他在這裡絮絮叨叨地扯信不信的問題。

她來這一趟,是來試探的,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找到劉元死於他手的直接證據。

只見國師不知從哪裡拿出來兩個福簽,放在桌上,「雖說二位看起來也不怎麼信天意,但是單看咱們得交情,這福簽,算是我送給你們的。」

這葫蘆里又是在賣什麼藥。

司寒走過去,拿起福簽,上面的字,和之前那小太監手上福簽的字……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宋歸年也發現了這個不同,將那福簽拿在手裡揚了揚,「這福簽上的字,可是國師大人親手所刻?」

這問題甫一問出來,整個通天台三層的氛圍好像瞬間便凝固了。

司寒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國師那張頗為年輕的臉,生怕錯過他臉上哪怕一個表情。

國師手中的動作也頓住了,一時間,莫名凝重的氣氛蔓延開來,誰都沒有開口。

司寒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揪住他的衣襟大聲質問。

如今國師在她眼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其實根本沒有誰害死了她母親,這一切都是這個國師自導自演,編排出來的一場戲罷了。

終於,國師動了,他緩緩放下手中的杯盞,眉眼間似乎有些許無奈。

「這問題,我怎麼聽,都好像是在審犯人呢。」

「我不會雕刻,又怎麼能在這福簽上刻字呢。」

司寒和宋歸年相互對視一眼,難道真和他們想的一樣?

但國師的話不可信,他們還需要驗證。

「是嗎?」宋歸年將那福簽擱在桌上,發出「咔噠」一聲脆響。

他彎著腰,並沒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這使得他和國師之間的距離拉的很近。

「怎麼?」國師迎上宋歸年漆黑而深沉的眸子,「宋公子因為這福簽不是我親手雕刻的,所以不打算要了?」

「我忽然很好奇,既然我們的福簽是與眾不同的,那麼為我們雕刻這個福簽的人,是誰呢?」

通天台三層建的極高,今日外頭風大,呼嘯著,像是嬰孩的哀嚎一般撞擊著窗欞,後者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仿佛下一刻便會被沖開。

「啪!」那窗欞終究是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從中間斷裂開來。

強勢霸道的風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爭先恐後地往裡面擠。

一時之間,屋內掛著的風鈴叮鈴哐啷響個不停,原本摞得整整齊齊的書頁嘩啦啦翻動著。

狂風恨不得將桌案都掀個徹底。

三人之間的對峙顯得愈發劍拔弩張。

他們所做的一切,毫無疑問,國師必然都知道。

對於他們今日前來的目的,司寒也不相信國師不清楚。

在國師看不見的地方,司寒看見宋歸年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從袖口中滑落出閃著寒芒的刀尖。

68

第68章 又是裝的

◎為夫實在頭暈的不行啊◎

變故正在此刻發生,樓梯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有人上來了。

宋歸年眉頭一緊,卻沒放開手,而是將那刀尖往前探了寸許,「國師其實有兩個,之前的國師,其實是你的哥哥,你們合謀想將通敵叛國的罪名安在大理寺卿身上,對不對。」

腳步聲越來越近,宋歸年的語速也越來越快,「告訴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如果你和我們合作,我可以保證,最後的罪人,只有另一個國師,而不是你。」

「但是你還有第二種選擇,拒絕合作,然後,被我殺死。」

「現在,點頭,或是搖頭。」

「有人要上來了,我死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國師揚起頭,眼中沒有畏懼。

因著國師的這個動作,宋歸年手中的刀尖刺進他的皮膚,鮮紅的血順著脖頸沒入衣襟,可國師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國師並沒有反駁宋歸年所提出的所有猜想。

也就是說,他承認了國師實際上有兩個人。

「可世人所知的國師只有一個不是嗎?」司寒上前一步,「你死了,還有剩下的那個國師呢。」

「他和你,長得一般無二,對吧。」

「我去守著門。」司寒說完,往門那邊走過去,今日這樣直白的試探已經將他們暴露了,往後不會再有這樣好的機會。

所以就算有人要上來,司寒也必須拖到事情成功為止。

司寒關上身後的門,隔絕門內呼嘯的風,背靠著堵在門前。

通天台的旋梯很長,剛剛發生的事情,也就在幾息之間。

司寒定睛看了看,旋梯上的人扭打著往上走,不時有人摔倒在地,很快伸手拉住前面人的衣角,帶著他也不能往前進半步。

要上來的人實在太多,單憑欽天監幾個小吏是無論如何也攔不住的。

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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