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沉默半晌道:「侯爺,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但是……」
定南侯點點頭,輕嘆一聲,道:「你們這一路過來舟車勞頓,本該安排宴席給你們接風洗塵,但是……城中的形勢實在是嚴峻,所以司大人可否……」
人命關天的事情,司寒來這裡的目的就是這個,所以也沒想過要拒絕。
一口答應下來,「那就請侯爺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聽到司寒肯定的答覆,定南侯眉心稍稍紓解,看向宋歸年道:「那世子……」
司寒也看向他,語氣很是嚴肅,不由分說道:「你先去休息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眼神帶著威脅的意思,之前說好的,來邊境之後一切都要聽我的!
宋歸年挑挑眉,聽話得不得了,「辛苦司大人,還請侯爺找個人帶我過去。」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定南侯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卻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吩咐時,只安排了一間院子。
宋歸年十分滿意,司寒欲言又止。
路上,定南侯將城中的具體情形說給司寒聽。
「司大人,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
眾多大夫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從京城來的司寒顯然是他們能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專門安置病人的院子裡,來來往往的人都帶著面紗,步履匆匆,惴惴不安。
院子不大,地上卻鋪滿了草蓆,那些染了病的病人就這樣被安置在這裡。
有些看著意識不清,有些卻還是醒著,只是雙眼無光,身形枯瘦,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啊——」
不遠處病人的撕心裂肺的嚎叫驟然響起,司寒蹙著眉快步走過去,蹲在他身前。
是一個昏迷的病人,在那一聲嚎叫之後,整個人渾身抽搐著,嘴裡無意識地念著不知什麼東西。
司寒迅速將自己隨身攜帶的九針取出來,撩開他的衣服,看準了位置就是幾針下去。
病人漸漸平靜下來,繼續陷入昏睡之中。
「你做什麼!」
一聲暴呵炸裂在耳邊,司寒只看到一個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的人,像是……粽子一樣。
「有何貴幹?」這人明顯是來者不善,司寒說話的語氣也沒有太客氣。
「你為何給他施針!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擔得起責任嗎!」
司寒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邊,聲如洪鐘,肯定不是病人,既然是府內的人,司寒朝著在一旁與管事吩咐些什麼的定南侯道:「侯爺,敢問這位可是府醫?」
定南侯擺擺手讓管事離開,走到司寒身邊,看了旁邊那人一眼,也是被他這副裝扮驚了一下,「這位不是我府里的府醫,是外面醫館的大夫。」
司寒點點頭,「侯爺,不知這位大夫可是知道什麼解決這病的法子?」
沒有一絲猶豫,定南侯搖搖頭,「沒有。」
不僅沒有,這人自告奮勇來府里照顧病人,之前還以為他真有幾分本事,好吃好喝地照顧著,這人卻像是來打秋風的一般,一點實事都沒做。
每日草草熬些藥,在病人中間晃悠一圈也就罷了。
說心裡話,他早就看不慣這人了,只是礙於面子,所以也沒好意思說出來。
司寒道:「哦?草藥?」
「不知這位大夫熬的是什麼草藥,既然你覺得我不應當扎針,那看來你覺得你的藥方很有用了?」
剛剛囂張的人見定南侯對司寒這樣客氣,哪裡還有剛剛的氣焰。
他哪有那個本事能治這種怪病。
也就是這些天在府里吃到許多山珍海味很是捨不得。見到司寒的時候,還以為是從外頭來了一個和他一樣招搖撞騙的,擔心定南侯將他趕走。
一時把控不住,這才吼了出來。
「我……我的藥當然是有用的。」這人梗著脖子,騎虎難下。
「那便請這位大夫,帶我和侯爺一起去看看吧。」司寒早已看出這是個什麼樣的人,沒什麼本事,胃口還挺大。
那人剛要拒絕,卻一轉眼看見在司寒身邊明顯低氣壓的定南侯,只得將拒絕的話咽回去,硬著頭皮道:「看就看!反正我的藥,是不會有問題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自己心裡可清楚得很。
來的這個女大夫,恐怕是真有幾分本事,他是裝不了多久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2_b/bjZ6A.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