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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司寒肯定的宋歸年沒再繼續揪著這件事情不放,轉而和司寒聊起了家常。

月亮剛升起來的時候,司寒便撐不住了,宋歸年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聲音仿佛成了世間最動聽的催眠曲。

她托著下巴,皎潔而純淨的月光毫不吝嗇地籠罩在她周身,襯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膚愈發吹彈可破。

「睡著了?」宋歸年歪頭看著司寒輕顫的眼睫。

沒聽到熟悉聲音的司寒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迷瞪著眼看著宋歸年,連人影都是雙重的,「怎麼不講了?」

還沒聽到趙大娘和隔壁的孫大哥到底是親兄妹還是真情人呢,怎麼好就這樣戛然而止。

宋歸年輕聲道:「你該去睡覺了,明天再講。」

這會兒的司寒最是聽話,宋歸年說什麼她都照著做。

於是聽話地起身,聽話地往床榻走去,聽話地掀開被子,聽話地躺上去……

躺……什麼東西這麼硌!

司寒將手伸到背後,摸出來一個圓滾滾的瓶子,這一看,瞌睡什麼的全都看沒了。

她「噌」的一下坐起來,手裡攥著那個原瓶子,就好像是攥著殺人犯的罪證。

「所以早上是你故意把我的藥粉藏起來的吧!」

很好,語句連貫,邏輯清晰,人……看起來也是清醒的。

這一嗓子號得宋歸年眉心一跳,早上偷過來之後順手就放到被子裡了,後來完全把藥粉忘了個一乾二淨。

不過……承認什麼的是不可能的。

宋歸年淡定轉身,「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司寒將手裡的藥粉朝著宋歸年用力一擲,被後者輕鬆接住。

「你就是故意的,狡辯是沒有用的!」司寒怒氣沖沖。

到了邊境,這人的惡趣味真是更上一層樓。

見這一招行不通,宋歸年拿出了他的殺手鐧,開始演可憐巴巴,「夫人亂放東西,還要怪我,那我明日可要去報官了。」

這人還會倒打一耙了!

司寒氣的又扔了一個枕頭,「你今天誰小榻!」

「我不!」宋歸年靈活無比地鑽進司寒的被窩裡,長手長腳地將司寒包的嚴嚴實實,饒是司寒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這令人窒息的懷抱。

於是原本打算早早睡下的司寒,又一次跟著宋歸年鬧騰了半夜。

次日,司寒打著哈欠醒過來,卻沒有在身旁感受到熟悉的體溫。

再一摸身旁。

冷的?宋歸年出去了?

司寒坐起身環視一圈,「不在屋裡?」

這麼早就出去。

等到司寒洗漱完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響動。

來人身上帶著清晨獨有的潮意。

「這麼早出去,你去做什麼了?」司寒邊說著,邊往他手上瞄。

根據她以往的經驗,宋歸年大清早出去只有一件事,就是給她買好吃的去了。

她眼睛這麼轉著,宋歸年哪裡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不過今天恐怕要讓她失望了。

「邊境先在正亂著,等到解決了疫病,我帶你在邊境玩個痛快,再回京城。」

司寒是吃過邊境菜色的,上次在京城,周夫人府內的那個廚子,確實做的好吃。

聞言咽了咽喉嚨,「那說好了。」

宋歸年含笑點頭,「什麼時候騙過你。」

就是這一句話,勾起司寒昨晚的記憶,怨念由此而生,眼神都變了。

宋歸年心中暗道不好,恨不得把自己剛剛出口的那句話嚼碎了吞下去。

可惜三歲小兒都明白的道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啊……

「你,說,什,麼?」司寒一字一頓,周身似乎有火焰燃燒。

宋歸年快步走上前給司寒倒了一盞茶,遞到她唇邊,「夫人快喝,這可是邊境才有的茶葉。」

杯水車薪啊,居然妄圖以一盞茶澆滅司寒的怒火。

「啊——別打頭!」

一聲驚起城中飛鳥,成群成群地撲棱著翅膀叫個不停。

「行了,昨日就該打的,現在補上也行,你今日就這麼出門。」司寒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宋歸年的皮膚容易留印子,剛剛那一下不至於讓額頭腫起來,但也能讓這紅痕在上面待上個一兩天。

宋歸年被敲了一腦袋,終於老實下來,既不油嘴滑舌,也輕易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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