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求而不得後的質問。」顧月接話道。
憐秋:……
顧月眼睛一亮,激動道:「我懂了,他定然是覺得你不夠真心!比起顧家的銀錢他更想要你真心實意的跟他說句喜歡。」
「哇!」一手垂在掌心,顧月來了靈感:「不若我下本的角兒便以你二人為參照好了!」
憐秋:……
「不許。」憐秋冷漠道:「你要是敢寫,改明兒我就讓人將天上月兒的執筆人是顧家長女顧月的事傳出去。」
顧月:……
姐弟倆互相傷害了好一會兒,顧月收斂了嬉皮笑臉,正經問道:
「你如何想?要不再問一次?」
「不要。」憐秋否決。
「咦?」顧月又問:「那你是要換人?」
寂靜一瞬,憐秋怏怏不樂的將臉擱在雙臂上,低聲道:「不知道,容我再想想。」
「好吧,那你在想想。」憐秋心情不好,顧月看了也難受。
她家秋哥兒從未心動過,於情感一事一竅不通,遇到封隨這樣需要猜測心思之人,實在難以理清。
「無事,不高興咱們就換人。」顧月心疼道:「柳縣人多,實在不成咱們去京里挑個,你要是喜歡書生,京里更多。」
被顧月的話逗笑,憐秋心情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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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
平常這個時候憐秋早已入睡,今夜他卻睜著一雙眼盯著床帳頂部難以入睡。
「那你呢?」
「那你可心儀那人?」
腦海中不停的浮現封隨的質問,憐秋不得不承認顧月說的話應該是對的。
封隨就是想讓自己承認心儀他。
「混帳東西!」
憐秋從床上坐起,猛錘床板幾下,越想心頭越氣。
憑什麼!
封隨憑什麼敢算計他!
一邊拒絕他,一邊又想騙出他的話來!
可惡至極!
「不成,」黑夜中,憐秋的眼裡卻冒著驚人的火光:「我還真能被你拿捏了不成。」
區區一個贅婿。
哪兒有讓他腆著臉去哄的道理!
行!
喜歡裝是吧!
「好。」憐秋磨牙:「我倒要看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去。」
「咚!」
想明白之後憐秋直直的躺了下去,掀起被子將自己蓋住,鬥志昂揚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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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封隨同樣未眠。
他坐在床邊,眉頭緊鎖。
白日的鬧劇,恐怕已經惹惱了顧憐秋,自己的話未說完,恐怕以退為進的拒絕讓顧憐秋萌生了退意。
「明日且先問問好了。」看著灑在床前的月光,封隨喃喃道:「實在不成,便再送兩封信去。」
總不能叫人當真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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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兩人外,今夜還有一人痛得睡不著,那便是挨了琴書兩腳又被封隨暗傷的李春秀。
他躺在屋中痛得翻來覆去,呂水陪在他旁邊,心疼道:
「怎地傷得這樣厲害,你若聽我的又何至於受這苦。秀哥兒,你不能只看封隨現在是窮了些,得看以後啊!」
李春秀搖了搖頭,喉間還痛著,他忍痛堅持說道:
「阿爹,侯、侯公子給了我一百兩。咱們明日便、便去城西買個鋪子,再不用看他人臉色過活。」
只需去鬧一下便能得一百兩銀子。
很划算的買賣。
他不願再看見封隨冷漠忽視的眼神,李春秀選擇了和侯陽合作。
他和阿爹自己開店,日後有了錢,他也學著顧憐秋招婿,日子定然也會過得不錯!
不得不說,還趁此機會大罵了兩人一番,李春秀心裡很是痛快!
誰讓封隨瞧不上他!
誰讓顧憐秋是封隨看上的人!
同樣是人,憑什麼顧憐秋家世好,樣貌好,還能招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