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
顧山:「我不要!!嗚嗚嗚!」
剛才還沉悶的心情因著顧山的插科打諢好了不少,眼見著顧山的哭聲越來越大,憐秋忍著笑意,摸他頭安慰道:「沒事兒,你不去掀她屋子不就得了。」
是哦。
秋哥哥說得對。
顧山扒拉著憐秋的胳膊露出頭來,他不掀阿姐的屋子不就成了。
三人皆被顧山的反應逗笑,茶室氛圍好不歡快。
「秋哥兒,月兒姐,小山。」門外傳來顧夢生的喚聲:「咱們準備回去了。」
「好。」憐秋應聲道。
幾人站起身走了出去,甫一踏出茶室門,憐秋腳步一頓,隨即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顧月奇怪著,抬眼順著憐秋的視線看去,緊接著便是一驚。
只見顧夢生站著一人,身姿挺拔,貌若潘安,自有一身矜貴氣質,甚為奪目,只是這人分明是憐秋剛打過的封隨。
不知是封隨臉皮厚,還是憐秋手上皮薄,總之憐秋手上還痛著,而封隨面上的紅印卻已消退無蹤。
「秋哥兒。」顧夢生溫厚道:「方才偶遇封秀才,我問過才得知他竟是走來的白雲觀,走回柳縣要費些時辰,既遇到了,我便想著稍帶他回去。」
渾然未覺憐秋與封隨之間的詭異氛圍,顧夢生朝封隨道:「一會兒封秀才便同我和小山坐一輛馬車。」
封隨乖巧點頭,裝模作樣道::「多謝顧老爺,在下叨擾了。」
憐秋:……
厚臉皮!
第26章
馬車搖搖晃晃的往回行駛, 憐秋唬著一張臉直挺挺的坐著,琴書靜悄悄的坐在他旁邊大氣都不敢出。
公子正在氣頭上,萬一說出的話不合公子心意, 公子又罵他可怎麼辦。
車內安靜的詭異,顧月看看憐秋的臉色,奇怪道:
「秋哥兒, 你不想封秀才和二叔坐一起啊?」
放在腿上手指微微蜷縮,憐秋鬱悶道:「我覺得封隨與以往不太一樣,我擔心他會在爹面前亂說。」
往日封隨在他跟前雖有些端著的嫌疑,但還算是溫和有禮。
今日這人卻攔著他不許和侯陽說話, 還敢攥他手!
簡直—
簡直就是個登徒子!
「你怕什麼。」顧月看得很明白, 「我覺著封秀才是看你招婿坐不住了, 好不容易得來機會, 現下恐怕正在討好二叔呢。」
憐秋:……誰要他討好。
顧月在一旁看得有趣, 只覺憐秋與封隨兩人真是好笑的緊。
前些天憐秋還焦愁如何說服封隨做他夫婿,這不過短短几日兩人之間竟是完全顛倒過來。
憐秋歇了心思,封隨卻又眼巴巴的湊了上來。
真是……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另一輛馬車裡,顧山挨著顧夢生坐著,手裡還拿著白雲觀觀主送他的拂塵左右甩著。
封隨坐他們對面,沉眉斂目, 一派端方君子。
「封秀才。」抬手擋著顧山甩過來的拂塵,顧夢生狀似無意道:「前些日子我聽到一些說你與我家秋哥兒的傳聞。」
眉峰微動,封隨抬頭看向顧夢生, 不知他是要秋後算帳還是如何。
「是,」封隨果斷低頭認錯:「顧公子因著在下的緣故受了不少流言蜚語,是在下對不住他。」
「誒,我說這事兒不是為了追究。」顧夢生笑說:「而是想問問, 封秀才到底是如何看待我家秋哥兒。」
憐秋前些日子的不對勁,顧夢生雖未多問,但都看在了眼裡。
尤其憐秋與封隨兩人私會一事傳得沸沸揚揚之時,顧夢生也沒多問一句。
憐秋是個有主意的人,他自己的選擇顧夢生向來不會幹預。
只是沒想到前幾天憐秋居然主動來找他說要對外招贅婿,還將對未來夫婿的期許條條例例都給列了出來。
顧夢生雖覺有些荒唐,但還是按著憐秋的要求去辦了。
照著他的猜想,憐秋與封隨應當是斷了幹系,但偏偏今日封隨卻又找來了白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