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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憐秋看著聶希棠,忽的平靜開口道:「是又如何。」

兩人間既然不能善了,憐秋便選擇直白一些。

「我早先就同你說過了,你若是身世比我更好,我們便和離。」

心沉了下去,聶希棠從喉間擠出四個字:「我沒同意。」

「那又如何,」被聶希棠這麼一說,憐秋也有些急道:「你騙了我,你不叫封隨,你也不是秀才!我們的婚事本就算不得數!」

這話似是把憐秋提醒了,他靈光一現,脫口而出道:

「婚書上寫的也是我和封隨的名字,而不是聶希棠的名字!即便不和離,你我也算不得過了明路的夫夫,我的夫君根本就不是你!」

腦子轟然一下炸開,聶希棠面色慘白的看向憐秋,雙拳緊握,恨不得那張一直吐出冷酷言語的小嘴給堵個嚴實。

這人竟敢說,他的夫君不是自己!

第47章

「不是我還能是誰?」

聶希棠站起身看著憐秋, 雙眼透出些許猩紅之色,咬牙道:「你我的親事柳縣之人盡知,你且出去隨便抓一人問問, 誰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麼來的顧家!」

「三書六禮,明媒正娶,你是都給忘了個徹底, 是不是!」

憐秋還是頭一回被聶希棠質問,他有些害怕,同時也有些著惱。

這人怎麼說的他像個負心哥兒,分明是他先騙的自己。

憐秋越想越氣, 忍不住也有些發脾氣了, 水潤的杏眸瞪向聶希棠, 他不服道:

「那又如何, 誰讓你故意瞞著我失憶的事, 否則我根本就不會跟你扯上關係!縣裡就算知道這門親事,也只會認我顧家的姑爺是封隨!」

「你怎麼不說,出去隨便拉個人問問聶希棠是誰,瞧他們會說是大盛的太子爺還是我顧家的姑爺!」

「強詞奪理!」

聶希棠被憐秋氣得胸口悶疼。

二人好時,他尚可說憐秋這是隨機應變,而當這些話指向他時, 卻分外刺耳,只覺憐秋沒有良心至極。

太陽穴愈發脹痛,聶希棠耐下性子, 試圖跟憐秋講道理:

「雖瞞你身世一事是我不對,可我同你成親後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更何況,若非怕你知道真相後,要鬧著和離, 我又何須瞞著你。」

這倒成他的不是了?

憐秋被這話激起火氣,理智燃燒,再顧不得要給聶希棠留面子。

他雙手抱胸,故作嘲諷道:「你倒會將錯處推到別人身上,我找贅婿本來就是想找個身世低的,你貨不對板還不許我不要了!」

這話有些難以反駁,聶希棠遂又面不改色的轉移話題道:

「你不是想要將顧氏米鋪開遍大盛各個州府,待回了京,你做了太子妃,有了人脈,豈不是更容易實現。」

「呸!」憐秋輕蔑的瞥了一眼聶希棠,不屑道:「我想將米鋪做大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自在。你別以為我不曉得,要是真做了太子妃做起事來還不是束手束腳,朝里的人都盯著,屆時我怕不是鋪子都能再開了!」

混蛋聶希棠,真當他沒有腦子嗎!

史書中多少女子哥兒嫁入皇家落得悽慘下場,即便自身沒什麼錯處,稍有不慎也會遭人陷害。

他家又沒什麼人能保著,論起來還是許多讀書人、官家都看不上的商戶,要收拾聶希棠不容易,收拾他還能不容易嗎?

哥兒說這話時的小表情太過靈動自信,若非現在時機不合適,聶希棠很是想上去親一親他喋喋不休的小嘴。

「不會的,」聶希棠同他保證:「待回了京中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會有人攔著你。」

「不信。」憐秋撇過頭,破罐破摔道:「反正你是太子,以後有的是哥兒姑娘同你好。贅婿的名頭也實在難聽的緊,回京被人聽到,你堂堂太子爺還要怎麼做人。」

「咱們索性好聚好散,悄摸寫了和離書,便就此一別兩寬,互不相欠。」

憐秋越說聲音越低,還有摻著點點泣音。

他正是情竇初開時,本以為聶希棠會是他相伴一生的夫君,誰料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嘴上雖說著狠話,憐秋心裡不免還是有些難過。

「我說了,不和離。」

手指微微蜷縮著,聶希棠深吸一口氣,放柔聲音道:「夫郎,你是不是忘記你向我許過諾,此生只我一人。如今卻張口就是和離,你難道不覺過分?」

「我過分?」

憐秋指著自己,不可置信道:「你還有沒有良心了,你騙我的誓言便罷,還好意思指責是我不對!」

「誓言許了便是許了,佛祖已然聽進耳中。」聶希棠一臉認真道:「更何況那日我也同你許了諾,此生只你一人。夫郎,我不會再娶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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