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憐秋又問道:「白日的那封信,你真讓人送回京了?」
「嗯,」聶希棠唇角上揚,對於憐秋的妥協很是高興:「送回京了,我不是同你說了,再過上二十日左右,父皇的聖旨就能送來。」
「你確定陛下會同意如此荒謬的事?」憐秋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呵,」聶希棠細細解釋道:「會同意的。」
聶希棠在京中時一直不肯與人行房事,皇上和皇后娘娘苦惱許久,還曾送人去他房裡,只是最後被聶希棠給趕了出去。
他好不容易願意與人成親,皇上和皇后自然不會阻攔。
憐秋心裡還是不太信,但看著聶希棠甚是篤定後,還是勉強信了一丟丟。
他跟皇上皇后不熟,聶希棠熟,定然更加了解二人。
「好吧,」憐秋勉強信了:「不過你得跟我保證,以後太子府里只能有我一個,不許讓其他人去我跟前煩我。」
「只有你一個,」聶希棠向他保證道:「以後也不會有其他人。」
憐秋又道:「以後府里也只能有我的孩子!」
聶希棠眉眼溫柔的看他,答應道:「好。」
總之,憐秋不跟他鬧,一切便好,更何況他本也不是風流的性子。
雖不能確定聶希棠的保證是真是假,但是憐秋心裡好過了不少。
眼下除了妥協已然沒了其他好的法子,自家拼盡全力在皇家看來也不過是螻蟻,又何必用雞蛋去碰石頭。
憐秋是個商人,最懂權衡利弊,他不會當真傻乎乎的與聶希棠對抗到底。
事成定局,與其惹惱聶希棠不如與他好好處著,這人其他不說,長相還是很好的,身、身材也不錯,那、那方便他也是滿意的。
憐秋紅著臉想,反正這人現在好歹還喜歡他,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顧憐秋是個識時務的,總不會過得太差。
在他想事的一會兒,聶希棠不知何時又靠得他近了些,憐秋剛回過神來,便聽聶希棠期待道:「夫郎,我們繼續方才的事?」
鳳眸在紅燭的映照下閃著光,像是十分期待。
憐秋原本還不覺得,此時被聶希棠三番兩次的撩撥,心頭多少還是有些發癢。
「你輕著些。」憐秋羞道。
這是允許的意思。
下一瞬,聶希棠便吻了下去,屋內水聲驟起,伴隨著的還有哥兒的嗚咽聲,令人聽來面紅耳赤。
潔白整潔的裡衣被揉皺成一團,在床上兩人的動作間不知何時被扔下了床。
聶希棠覆在憐秋身上,將他背上的黑髮往旁邊撥了撥,低頭紋在憐秋肩頭,溫熱的氣息吐在憐秋耳邊,調笑道:「好香。」
這渾人又在說什麼話。
憐秋費力的撐著身子,微微偏過頭瞪他,不過可惜杏眸里盛著瀲灩水光,不似瞪人倒像是與人暗送秋波。
聶希棠一頓,隨即憐秋便感覺身下的動作愈發用力起來。
「混蛋,」憐秋罵他:「不是說了輕些嗎?」
聶希棠捏著憐秋小巧精緻的下巴,便又吻了過去,這一吻直至憐秋實在經受不住,都快哭出來才停止。
「對不住,」聶希棠真誠道:「我實在忍不住。」
他被秋哥兒釣著許久,憋了這麼些時日,應當也不算過分吧?
憐秋手腳無力的任由聶希棠動作著,已然失了罵人的力氣。
窗外月兒藏雲中,屋內人兒正歡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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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憐秋醒來時,身上還余著一大片一大片的紅痕。
兩人早上叫了水來,院裡有些見識的人都曉得兩人是和好了,有人還去將此事告訴給了顧夢生。
憐秋與聶希棠商量好,今日就將聶希棠的身世告訴顧夢生,省得到時候聖旨來了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兩人難得一齊出現在膳廳,顧夢生正巧聽完下人的匯報正高興著,此時見了兩人連忙招了招手,樂呵道:
「秋哥兒,封隨,快來坐。爹今日讓人做了你愛吃的雞絲餛飩。」
憐秋心頭打鼓,面上卻甜滋滋笑道:「謝謝爹!」
兩人坐下,憐秋拿過勺子舀了顆餛飩細細吃著,等了一會兒見聶希棠還沒開口,他便忍不住踢了踢聶希棠的腳。
聶希棠疑惑看過去。
憐秋給他使了個眼色:還不說,一會兒爹就走了!
聶希棠:……他本來還以為憐秋是打算自己開口。
弄懂他的意思,聶希棠將湯勺放下,擦了擦嘴,先是讓膳廳的下人退下後,方才對顧夢生道:
「爹,小婿有時同你坦白。」
「坦白?」顧夢生驚疑不定的看了看兩人,放下碗,奇怪道:「坦白何事?」
秋哥兒和封隨不是又鬧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