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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兩日憐秋和聶希棠還在鬧彆扭,顧夢生一窒,怒道:「你曉得了還敢惹他,怎地年紀越發越發沒有分寸了?現下你二人到底是什麼情況,怎地他還說陛下要送賜婚聖旨來。」

這事兒解釋起來麻煩,憐秋支支吾吾道:「我剛知曉這事兒的時候,心裡也害怕,便想著乾脆與他和離好了。」

「然後呢?」顧夢生問。

「然後他不同意,」憐秋說:「便說讓陛下賜婚,還、還許諾日後回京,府里也只有我一個人。」

顧夢生一口氣差點抽過去。

既是震驚於聶希棠對憐秋用情至深,竟連這種話也能答應;又覺得憐秋鬧著與聶希棠和離一事,太過大膽。

「你怎地不早些告訴我!」顧夢生捂著胸口道。

憐秋瞧他一眼,垂下頭嘟囔道:「同您早說又有什麼用,徒徒讓您跟著擔心。我若能解決此事,便能省下不少功夫。」

瞧憐秋這樣子,顯然事情沒能解決。

想到賜婚的聖旨,顧夢生表情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

宮中爾虞我詐乃是常事,顧夢生不希望憐秋參與其中,更何況憐秋對朝中之事知之甚少,而他在應酬時卻常聽生意的朋友談起。

大盛太子自三年前便開始接觸政務,期間曾提出加強邊境防守、更改律法、減輕賦稅、還曾去親自去往濱州治水,短短三年時間政績斐然,一時風頭無兩。

不過這樣的人物卻自去年衢州賑災後便一直抱病在床,這消息知道的人很少,顧夢生那朋友也是喝多了,腦子混沌才提起這事。

還告訴顧夢生許是要變天了,太子稱病半年有餘,怕是要不行了,待明年朝中太子恐怕要換一人。

顧夢生聽到此處時,怕說的太多牽扯道自己,便趕緊三兩言語揭了過去。

時候唏噓幾聲,不過論起來終究是天子家事的事,於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相干,便附和著說了幾句可惜,便將這話揭了過去。

如今聯繫聶希棠的話一細想,便知他定然是被人暗害後,流落至柳縣。

堂堂太子都能被害,憐秋若是跟著去了可怎麼辦?

「當真不能和離?」顧夢生頭疼道:「甚或我們權當這樁親事不存在,你可曾告訴太子殿下,我們會守口如瓶,定然不叫皇家顏面受損。」

「我都說過了。」憐秋癟了癟嘴,眼睫輕顫,「可他都不同意。」

顧夢生癱軟在凳上,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爹,不怕。」憐秋拍了拍顧夢生的手,認真道:「咱們在京里小心行事,不會出事的。」

顧夢生眼神複雜的看著憐秋,輕嘆一口氣,懊惱道:「還是我當時沒查清他的身份,否則我們也不陷入兩難境地。」

憐秋搖了搖頭,雖他也常這樣說,但當時聶希棠的甜言蜜語動人,憐秋也不敢保證自己查到聶希棠身份不明,會不會堅持與人成親。

「往好處想,」憐秋笑得嘴角微翹,笑得可愛:「咱們以後也是有皇家撐腰的人了,以後爹去京里做生意,誰敢不給您面子!」

「瞎說什麼,爹現在做生意,他們也都要給我面子。」顧夢生跟著他翹了翹唇,只是眼裡的憂愁並沒有減少。

可又能如何呢?

他們難道還有法子對付皇家嗎?

見顧夢生還是一臉難過,憐秋安慰他道:「爹,你別擔心了。如果日後夫君他對我失了興趣,我們便再回江南繼續過日子。」

「屆時咱們應當更加有錢了,日子總不會差。」憐秋歪頭看向顧夢生,狡黠的擠了擠眼:「說不定咱們還能當江南首富,豈不美哉。」

「你呀。」顧夢生捏了捏他鼻子,取笑道:「整日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憐秋犟嘴道:「還能想什麼,想如何掙更多的錢,讓咱們顧家名揚天下呀!」

顧夢生笑著搖了搖頭。

兩人之間安靜了會兒,顧夢生看著憐秋,忽而笑道:

「罷了,也不算全然是壞事,總歸你對太子殿下還算喜歡,咱們以後或是要當真要過上權貴人家的日子。」

憐秋一滯,眸中微動,心頭微微酸軟。

是,他對聶希棠的確是喜歡的,那人這些天對他的所作所為雖有些強迫的意思,但也讓憐秋看見了他的心。

就如那人所說,他若是當真用權勢逼迫,憐秋其實根本沒有任何法子抵抗。

而偏他這樣用盡心思的討好,反倒讓憐秋心愈發軟了下來。

「嗯,」憐秋輕輕笑道:「咱們越來越好。」

……

憐秋回到院子的時候,聶希棠在房裡看書。

見憐秋表情不太好,聶希棠將書放下,走到憐秋身邊問道:「爹,怎麼說?」

憐秋覷他一眼,口吻不太好道:「還能怎麼說,我們無權無勢的,還能背地裡說你的壞話不成?」

「你說我壞話的時候還少了?」聶希棠笑著調侃。

「哼!」憐秋不服氣:「那是你活該,誰讓你總做些討人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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