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隨意的扯了扯騷擾他的頭髮,憐秋輕聲道:「行了,明日我看過再說,先睡了,你明日不是還要上朝。」
「嗯。」
聶希棠漫不經心的答了一聲,手卻不規矩的從憐秋的衣擺伸了進去。
「你作甚!」憐秋按著他的手,嗔他一眼:「不是說了該睡了。」
「可我們已經二十多日未曾做過那事了。」聶希棠委屈道:「憋壞了怎麼辦?」
憐秋:這人真的是……
見憐秋不說話,聶希棠俯下身拉開憐秋的裡衣,在他白嫩軟乎的肚皮上親了親,側頭看著憐秋,一臉正經道:「更何況,你不也一直想要個孩子?」
燭火映照下,為聶希棠本就俊朗的眉目添上一絲風流餘韻,鳳眸幽幽的看著憐秋,帶著幾分勾人意味。
憐秋:……
可惡!
當真是戳他心窩子了。
原本還心疼聶希棠一回來就上朝,不忍再榨乾他的精力,但聶希棠這般勾引撩撥,他又不是聖人!
反正屆時聶希棠若是上朝走神被發現,罰他也是活該!
憐秋才不會心疼!
*
不曉得是不是聶希棠特意吩咐過,憐秋今個兒剛起來,王管家便拿了一沓地契給憐秋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憐秋簡直是眼珠子都要瞪下來了。
地契涵蓋了京中最好地段的接近一半的鋪子,不止是京中,在其他州城竟然也有鋪子,這些鋪子裡有綢緞紡、茶鋪、玉石鋪……亂七八糟各種都沾上了些。
甚至還有空著的鋪子,位置也不錯,哪怕是租出去都能掙不少的租金。
憐秋看得眼紅。
這些鋪子能掙多少錢啊?
原本還預備跟顧夢生自個兒出去買鋪子的憐秋立馬換了主意。
聶希棠那麼多鋪子,不用白不用!
「殿下吩咐了,太子妃若是有瞧得上的儘管選,正好過幾日將地契落在您的名下。」王管家笑的慈愛。
憐秋:!
「全部?」他失聲問道。
「是。」王管家笑嗬呵道:「殿下說,鋪子裡的人也隨您換。」
憐秋傻了一瞬,驚道:「那我們日後萬一和離,他拿什麼過日子?」
王管家:?
憐秋:……太激動了,不小心沒控制住。
他訕訕一笑,蒼白辯解道:「我胡說的。」
「無礙,」王管家不在意道:「殿下還有封地上供的銀兩,可用來養府中之人。」
不過鋪子的收益不菲,單靠封地的銀兩養著府里的下人還有親衛精兵有些難,不過這些王管家就不必告訴憐秋了。
總歸太子殿下有他的打算。
憐秋:!
他現下是半點不覺自己吃虧了。
雖然他明白聶希棠不放他走,他定然和離不了。
但是這麼多的鋪子啊!
真高興。
憐秋也不急著找譜子了,當即便拿了地契,要實地巡查去。
京城比柳縣繁華不少,且能在京城落腳的人都不可小看,畢竟有話曾說京城的一塊磚落下來砸到說不定就是個七品官。
不過這些都與憐秋無關,他無意招惹別人,不過被人招惹也不會吃虧罷了。
馬車在一座金銀玉石樓外停下,憐秋踩著踏板慢慢下去,琴書小心的扶著他。
王管家和安瀾站在底下等他,憐秋本不欲打擾王管家做事,但他說聶希棠今日給他布置的任務就是陪著憐秋看譜子。
不得不說聶希棠很是了解憐秋。
一行人剛進門,小二一眼便看到王管家,立時有人去叫了掌柜來,另一名小二則過來招呼道:
「王管家,您今日怎地來了,可是要查帳本?」
「不是,」王管家側身將憐秋讓了出來,面不改色道:「殿下讓我帶太子妃來認認路,恰好也讓你們記記人。」
「太、太子妃!」
小二一驚,昨兒個陛下在大殿上賜婚一事傳出,京中之人皆曉得太子妃已經定下,不過顧憐秋這名字並不耳熟。
並非朝中哪家官員的子女,眾人很是驚奇。
現下見到憐秋,小二趕忙恭敬道:「小的盧蘇見過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