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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指名讓我去,我若是推辭豈不顯得無用。」聶希棠眉峰微挑,好笑道:「我去危險,四哥去就不危險了?」

那能一樣嗎?

憐秋心頭嘟囔,他與聶序又算不得多熟,相比起來,自然更擔心自家相公。

況且聶希棠在柳縣差點死了,這事兒現在說起來憐秋都覺心驚,當然不想聶希棠冒險再去銃州。

「反正、反正我不想你去。」憐秋一巴掌拍開在他臉上作亂的手,瞪著杏眸,一臉不忿道:「聶希棠,我與你成親時你就說過要聽我的話,但你分明一回都沒聽過。」

「你這回再不聽,我以後再不理會你了!」

他是真怕聶希棠又受傷,單是受傷都好說,更害怕的是傷及性命。

杏眸中含著水光,好似聶希棠說一句「不」,下一瞬憐秋就要哭出來。

聶希棠心頭酸甜混雜,一邊因著憐秋對他的在乎而感到滿足,另一邊又很是心疼。

他不想看憐秋哭。

「莫急,你先聽我說。」

聶希棠正色道:「秋哥兒,非是我不聽你的話,我在百官面前答應下來,此事已經不能反悔。」

杏眸愣愣的看著聶希棠,兩串淚忽的從眼眶處流了下來。

憐秋紅著眼,垂下頭用手擦著臉,抽泣道:「誰讓你應下的,怎地不跟我商量商量。」

聶希棠蹲下身子,往上一瞧,只見憐秋哭得眼紅紅、鼻尖也紅,趕忙道:「莫哭了,我雖是應下來了,但我敢保證這回一定不會出事。」

「你拿什麼保證!」憐秋瞪他。

真將人惹哭,聶希棠也慌了神,無措道:「隨同我一塊去銃州的都是可信之人,遠柏還帶著朱家軍,且我之所以答應下來,也是想看看王叔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與其一直提心弔膽,不若趁此機會一舉揭穿他的詭計。」

聶希棠抬手給憐秋擦著淚,心疼的說:「你莫哭了,我瞧著難受。」

「你難受什麼!」憐秋罵道,一把拽過他的衣袖胡亂的擦了擦臉,怒道:「我還難受呢!你怎麼不早將這話說出來,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著急!」

聶希棠難得有些心虛,聲音有些飄忽:「沒有。」

他的確是想看憐秋為他著急。

畢竟在柳縣成親時,還是他逼著憐秋對他說出心儀之話,後來身世暴露,也是他威脅逼迫著憐秋同他來了京城。

即便父皇賜婚,憐秋做了他的太子妃,他的刻意討好憐秋盡數收下,夜裡兩人濃情蜜意,可聶希棠總感覺不到憐秋對他的在乎。

他總在想若不是他強逼著憐秋,這人是不是早就在柳縣另尋一贅婿,高興的過日子去了。

如今看到憐秋為他哭,聶希棠雖心疼,但心頭還是高興居多。

秋哥兒在乎他、心疼他。

「我心頭有數,你在家中等我。」聶希棠溫聲道:「我定然平安歸來。」

他好不容易哄來的夫郎,聶希棠可不會放任自己置身險地。

哭了一會兒將心中的害怕發泄出來,憐秋冷靜下來,總算是想明白了。

關心則亂,聶希棠又不蠢,怎麼可能明知道歷王來者不善,還不做防備。

朱家軍他曉得,打過許多次勝仗,沒道理打得過來邊境的緬國人,打不過幾個匪徒,而且他與朱遠柏還算熟悉,是聶希棠的表兄,定然不會害他。

心安定了些,憐秋脾氣又上來了,一想到自個兒方才為了聶希棠哭,他心頭就氣。

「聶希棠!」

憐秋揪著他的胳膊,怒從心起:「你下回再敢嚇我,還捏我的臉,夜裡不准進我的房!不然我就讓人把你扔出去!」

哥兒揪的用力,聶希棠疼的臉扭曲了一瞬,但剛將人惹哭,這會兒又不敢多說,只能生生忍了下去。

「好。」他勉強維持住臉上的表情,認真保證:「下回我若再騙你,你便讓人給我扔出去。」

憐秋滿意了一些,轉念又一想,太子府不都由聶希棠說了算,就算他真的下令,誰敢扔聶希棠?

憐秋又怒了,抬腳便朝著聶希棠的右腳踩去。

「你下回再敢惹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任由哥兒泄憤了好一會,直到憐秋累了,聶希棠心頭才算是鬆快了些。

見憐秋消了氣,聶希棠唇角翹了翹,親了親憐秋的唇,親昵道:「大嫂聽說你愛吃糕,今兒特意讓人送了來,我正好碰著便替你收了。」

憐秋凶他:「誰讓你替我接的,我還沒跟大嫂道謝呢。」

聶希棠笑道:「我替你謝過了。」

「哼,那你還不早拿出來給我嘗嘗。」憐秋故意道:「你是不是故意不給我,想挑撥我跟大嫂的關係。」

哥兒要找茬時,無論怎麼做都是錯。

聶希棠雖還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下意識示弱道:「怎會,我只是急著跟你坦白,不然你若是從別處得知,又要說我瞞著你。」

憐秋似有若無的瞟他一眼,不曉得信了還是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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