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間有些羞惱。
周聿禮也不著急,不作聲地等待著她的回答,就好像她不說話,他就不掛電話了一樣。
洛施輕輕吸了一口氣,瓮聲瓮氣地叫他:「晚安,聿禮哥哥。」
直到聽到這個令他滿意的答案,周聿禮斂眸,唇邊溢出一聲難掩愉悅的輕笑聲,又漫不經心地低聲繾綣說了一句——
「嗯,晚安bb豬。」
……
掛斷電話之後,周聿禮淡淡瞥了一眼坐在客房沙發上的許廷深。
許廷深愜意地拍了拍坐著的皮質沙發,感嘆道:「嘖嘖,我要收回我之前對你說的那句話了。」
周聿禮微微皺眉,「什麼?」
「之前我說你連bb都不會叫還拍什麼拖。」許廷深勾唇一笑,「講定先,我不是故意偷聽,這裡隔音唔好,我剛走到門口想敲門,就聽到你同她講電。」
「……你很閒?」
「幹什麼,你小子二五仔啊?你深哥我從巴黎陪你來這裡,你知道我一天賺多少錢嗎?」許廷深故作幽深,伸手比了幾個數字,「——是美金。」
周聿禮像看傻子一樣看他,隨後垂眼從西裝褲袋裡拿出一張黑卡丟給了許廷深。
許廷深眼疾手快地接住那張黑卡,在看清是什麼之後,他驀地氣笑了,「什麼意思,拿錢打發兄弟?」
「嗯,你可以走了,我要睡了。」周聿禮依舊冷淡,「明早我要回巴黎。」
許廷深把黑卡丟回去,有些詫異:「這麼早?要不要這麼趕時間,不去千泉宮逛一逛,後天再回去啊。」
周聿禮:「懶得逛。」
「……我看你是想回去見她了吧。」許廷深有些不解,「你琴都買了還有其他要做的事?」
「嗯。」周聿禮垂眸,「想了想有些事還是親自做比較好。」
「咩事?」
「……」周聿禮瞥了他一眼。
「我也不能知道?」過了一會兒許廷深又問,「不是,我有點無法理解,你大費周章買一把琴,為了這把琴甚至還要搞一個慈善基金,不打算讓她知道?」
「她不用知道這些。」周聿禮看了一眼一旁擺放著的手工琴盒,此刻琴盒裡躺著的正是那把琴。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拍拖。」許廷深連連感嘆,「我要是她,立刻就嫁給你了。」
「是嗎,承你吉言。」
「……啊?」許廷深頓了一下,「——等等!你現在就已經開始想和她結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