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御淡淡道,「他怎麼會代表阮家,給郭叔挑生日禮物?」
「謝時安有個親姐姐,和曉霜的大哥阮承曾經是戀人。」
郭木楊想起從他爹兒那知道的那些豪門秘辛,有點感嘆,「說起來,謝時安這人還挺可憐的,謝家不是京城幾大家族之一來著?但謝時安和他姐的生母,出身特別低,好像是個餐廳服務員,生下他們姐弟倆沒多久就去世了。謝時安和他姐不怎麼被謝家重視,日子一直過得特別苦,也不知怎麼跟阮家認識了,後來就一直在阮家生活。前幾年他姐去世,把他託付給阮承,阮承對他一直挺照顧的。上次他來明城,就是替阮承來給我爸祝壽的。」
沈寒御微微蹙眉,「去查查謝時安,來明城那幾天,都做了什麼。」
郭木楊滿臉不可思議,「不是吧?你懷疑謝時安跟這起槍擊案有關?」
「不是你猜情敵的?目前勉強也就他,能算得上。」
沈寒御睨他一眼,眸光微斂了幾分,「何況你不覺得,阮曉霜都代表阮家來了,謝時安再來明城,顯得很多餘?」
郭木楊一想也是,「行,謝時安這人,我親自去查。」
雖然他覺得謝時安那人,看著挺斯文俊秀一人,沒那麼大膽,也沒那麼大能耐,干出槍擊這種事來。
但,事關寒御安全,寧可錯查,也不能錯過。
......
晚上,來接桑淺淺的,除了沈寒御,還有郭木楊。
「寒御車壞了,送修理廠修去了。」
郭木楊一見她就解釋,「我正好要跟寒御說點事,順路送你們。」
桑淺淺沒多想,「那就麻煩郭總了。」
她鑽進后座,坐了進去,后座上還坐著沈寒御。
桑淺淺昨晚因了那個夢,根本沒怎麼睡,今天又在學校忙了整天,模樣很有些憔悴,腦袋也昏沉。
和沈寒御說了兩句明天出發去粵城的事,特別想睡覺。
眼皮重得好像隨時能合上,她實在有點撐不住了,「寒御,我睡會兒,到了你叫我。」
沈寒御點頭:「好。」
睡在靠椅上不是很舒服,車又過了個坑窪的路面,猛地一顛。
桑淺淺才剛要睡著,被顛得身子都往一側滑。
她有點茫然地睜開眼,調整了下位置。
「坐過來。」沈寒御側眸注視著她,嗓音低而寵溺:「靠我身上睡。」
桑淺淺想著郭木楊也不是外人,再說她只是靠在沈寒御肩上眯會兒,也不算多過分的舉動。
她「嗯」了一聲,便往沈寒御那邊挪過去,很是自然地半倚半靠在他的右胳膊處。
卻沒注意到,沈寒御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牙關也咬緊了幾分,卻到底還是一動不動。
她靠的位置,無巧不巧,正是他受傷的地方。
沈寒御能忍,郭木楊忍不了,「桑小姐,那個,咱聊聊天吧,你別睡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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