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戒指是還對了。
她何嘗不是有謝時安這樣的心思,想著等自己這邊的事情定了,再回去找沈寒御。
可誠如謝時安所言,世事難料,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沒準等她回去的時候,沈寒御早就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有了也說不定。
謝時安見她只是不說話,以為她在生氣,愈發歉疚,「怪只怪我當時太聽承爺的話,我根本就不該放棄你,我......」
桑淺淺打斷他的話,「以前這些話不能對我說,為什麼現在就能說了?」
「現在我已經放棄了繼承權,謝家和我,再沒有半點關係了。而且,」
謝時安猶豫片刻,還是道,「而且,你現在已經嫁人了。」
槍擊案發生後。
謝時安回過一次謝家,當著謝家所有族人的面,明確表示自己對謝家的資產,沒有任何興趣,以後也不會摻和到爭奪家產的競爭中來。
他當時本來是想將名下的謝家股份都賣掉的,但阮承強行讓人帶走了他。
股份雖沒賣成,但謝時安後來簽了放棄書,將那些股份全都贈給了阮家。
他而今,可以說和謝家,再沒有半點關聯,也不會再按照阮承給他指定的人生道路走。
他在京城做醫生,就是想讓謝家人都明白,他志不在謝家。
謝家的人起初還有所懷疑,但看他是真的下定決心,且和阮承斷了聯繫,而今都不再將他視作威脅。
他跟桑淺淺來往,自然也不用擔心,會對她不利。
最重要的。
桑淺淺現在已經嫁人,而今是沈寒御的妻子。
沈寒御的身份,在國內算是有頭有面的商界巨賈,謝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絕不會敢對桑淺淺如何。
......
桑淺淺和沈寒御分手的消息,除他們外,總共知道的人,怕是不超過五個。
謝時安誤以為她還是沈寒御的妻子,也很正常。
桑淺淺並沒有回應,也沒有解釋。
而是從包里拿出那兩張支票,推過去,「你這兩份禮物,都太重了。我不能要。」
謝時安沒接,「淺淺,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和沈寒御的婚禮被毀,他身受重傷,我也有責任,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
「警方不是都查明,跟你沒關係?」
桑淺淺平靜地說,「就算真跟你有關係,這些錢,又能彌補什麼呢?反而只會讓我和寒御間,生出嫌隙。時安,收回去吧,這支票,我真不能要。」
謝時安神色有些複雜,「抱歉,是我考慮欠周。如果需要我向沈寒御解釋......」
桑淺淺淡淡道:「不必了,我已經解釋過了。」
她看了眼時間,站起身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謝時安追上兩步,「淺淺。」
桑淺淺頓住腳步,回眸,「還有事?」
謝時安看著桑淺淺,心中情緒起伏,然而最終,卻只是低聲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