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謝時安,阮承笑了笑:「終於知道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踏進阮家的大門。」
謝時安眸中都是陰霾,厲聲道:「阮承,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沒礙著你什麼事,你為什麼非要跟她過不去?」
阮承喝了口藥,這才淡淡道,「不是我跟她過不去,時安,是她跟我過不去。」
他看了眼崔曜,崔曜會意,「安少爺,稍等片刻。」
崔曜很快出去,沒一會兒,拿了電腦過來,打開來,播放了一個視頻。
視頻里的人,是桑淺淺,背景,是賓館房間。
謝時安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那晚,桑淺淺來房間裡找他,說要和他聊天時的一幕。
謝時安臉色驟變,「你讓人監視我?」
阮承抬手,虛虛點了點他腕上的手錶,「沒刻意監視你,只是你的手錶,恰好拍到了這一幕。我忘了跟你說,你姐留給你的這塊手錶,我讓人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謝時安神情劇震,怒不可遏,「這麼說,我這些年說什麼做什麼,跟什麼人來往,你全都知道?阮承,你這跟監視我,有什麼區別!」
阮承半眯著眸,緩緩道:「時安,你該知道,我這是為你負責,也是對你姐負責。」
「我是個人,不是東西,也不是你為了償還對我姐愧疚之情的工具!!」
謝時安眼中的怒意,簡直難以形容,好像是一座瀕臨爆發的火山,那翻湧的火焰,頃刻間就要湮滅一切。
他眼裡都是血絲,吼道,「阮承,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的隱私,拿我當一個正常的人看待!!」
阮承明顯不快,皺眉,「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視頻還看不看了?」
謝時安渾身都氣得發顫,到底還是強行克制住情緒,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頭,繼續看向電腦上的視頻。
手錶上的針孔攝像頭,清楚地錄下了桑淺淺的聲音和動作。
她從包里拿出了一枚細小的注射器,和很小的一管藥劑,動作飛快又熟練地將藥劑注入針管里。
她的聲音,異樣輕柔地說,「時安,你先別睜眼。」
然而她手中注射器的針頭,卻扎入了謝時安手腕的皮膚里。
後來,她開始問謝時安問題。
「你去參加婚禮,是想做什麼?」
「婚禮上的槍擊案,跟你有沒有關係?」
「兇手是你安排的?」
「那人是誰?」
......
畫面的最後,是謝時安清晰地,說出了阮承的名字,以及,阮承為何要這麼做的原因。
且,桑淺淺還全程,用手機錄下了謝時安說的那些話。
謝時安的臉上,好像瞬間失了血色,看著有幾分蒼白的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