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評價,倒也並非虛言。
桑淺淺若真是進了這小院後,因為無聊才學泡茶之道,那這手法與造詣,已然算得非常不錯了。
兩人一問一答,一旁的邵錦看得是目瞪口呆。
他們不是來逼問桑淺淺,關於那些幕後操盤手的身份嗎?
承爺怎麼就跟桑淺淺喝起茶來了?
就連謝時安,也有些迷惑。
不知桑淺淺到底要做什麼。
之前,她可沒告訴他,還有喝茶這番安排。
「既如此,那承爺,便多喝點。」
桑淺淺提起茶壺,又給阮承添了些茶。
阮承卻沒有再端茶杯,面色恢復之前的淡冷:「你現在可以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了。」
屋內很安靜。
桑淺淺終於開口,說的,卻不是阮承想要聽的話。
「我十八歲那年,做過一個噩夢,夢見桑家破產,我哥失蹤,我父親和我,俱都慘死,夢裡,沈寒御似乎是導致一切悲劇的根源。」
她將手裡茶杯放在桌上,聲音很輕,「那時我對沈寒御本來一見鍾情,可為了避免桑家在現實中重蹈夢裡覆轍,我假死離開明城,舉家搬到粵城。五年後,我和沈寒御陰差陽錯,再次相遇。儘管我很害怕噩夢重現,可我還是忍不住喜歡沈寒御,甚至答應嫁給他,做他的妻子。」
阮承蹙起眉頭,「桑淺淺,你最好說重點。」
「重點很快就到了。」
桑淺淺唇角帶了輕嘲,「直到婚禮上那場槍擊案,我來了京城,才意外發現,原來,害得我哥失蹤,害得桑家不幸的人,不是沈寒御,而是你,阮承。」
阮承的目光,一點點變得陰沉,「桑淺淺,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要說的話,方才其實說得很清楚了。茶如人,人也如茶。這輩子若能遇到一個相知相愛的人,便絕不肯相負。」
桑淺淺不閃不躲地對上阮承已帶了殺意的眼神,眼眸如水冰冷,「我和沈寒御彼此相愛,原本可以過得很幸福,可你卻殺了寒御,毀了這一切。阮承,當初你對殺害謝秋靈的兇手,用盡最殘忍的手段折磨,而今,你應該也很能明白我的感受。我對你,已算是很仁慈了,只是請你喝了杯茶,而已。」
在場所有人,包括阮承在內,剎那間,臉色驟變。
「桑淺淺,你他媽想死是不是?」
邵錦最先反應過來,暴怒地掐住她的脖頸,惡狠狠道:「說,你在茶里放了什麼?!」
桑淺淺呼吸不暢,臉蛋憋得通紅。
「邵錦,你放開她!」
謝時安攥住邵錦的手,「承爺想知道的,她還沒有回答,她死了,後果你擔得起嗎?更何況她出入都不自由,怎可能接觸到有毒的東西?剛才泡的茶,她也喝了,若她真想害承爺,豈非連自己也害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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