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到啦？」
桑淺淺忙站起身，從包里拿出幾本醫學書，迎過去，「我給你挑了這幾本比較基礎的，要是不夠的話，你再跟我說。」
今天一大早，雲黎打來電話，說她要採訪一個醫療領域的大咖，想找桑淺淺借幾本專業書看看，提前對這行業加深下了解。
本來桑淺淺打算給她送單位去的，但云黎著急，說直接來醫院取，桑淺淺就把書帶醫院來了。
雲黎放下果籃，接過書，聲音有點沙啞：「謝謝淺淺。」
「昨晚沒睡好麼？」
桑淺淺關心地問，「怎麼黑眼圈那麼重？」
「就是為了這個採訪，昨晚惡補相關背景知識呢。」
雲黎勉強笑了笑，「等忙完就能好好睡個覺了。」
「你還是多注意身體。工作悠著點。」
桑淺淺叮囑，雲黎有時工作起來，挺拼命的，比她還拼。
雲黎點了點頭，和桑明朗打了個招呼，又不經意地看了眼聞旭，聞旭面無表情，目不斜視。
「你倆怎麼了？以前不是話挺多的？」
桑淺淺略訝然，之前他們見面，每次都能掐起來，這今日過分安靜，她都有點不習慣了。
雲黎抱著那幾本書，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個，聞旭你不是以前在柚影視頻工作過，有幾個問題，我正好想諮詢下你。你陪我出去會行嗎？」
聞旭淡淡道：「你不是有容策電話，聯繫他更方便。」
「你現在就在眼前，電話都用不著打。」
桑淺淺推他，「雲黎讓你去，你就趕緊去。」
聞旭很不情願地起身，跟著雲黎出了門。
兩人一路都沒有說話。
聞旭陪著她走到醫院大樓外，站住了腳步，「到底什麼問題？」
雲黎當然不是真的有問題要問他。
就是今天來醫院找桑淺淺拿書，也只是一個藉口。
她欲言又止，糾結好一會兒，吭吭哧哧地，聲音很輕道：「昨晚的事，對不起。我當時......情緒太過激動了，有些口不擇言......」
昨夜聞旭走後，她幾乎一夜沒怎麼睡，翻來覆去地回想她和聞旭吵架的那一幕。
越想就越冷靜，越冷靜就越後悔，所以思來想去，決定還是道個歉。
其實她是那種哪怕心裡知道自己錯了，嘴上卻不肯服軟認輸的人。
主動道歉這種事，對她來說幾乎很少很少，但她還是跟聞旭說出了對不起這三個字。
聞旭看著她，沒說話，眼裡也看不出是啥情緒。
雲黎鼓起勇氣道：「你什麼時候回明城？」
聞旭淡淡道：「等明朗哥出院，第二天一早就走。」
「那，等他出院那天，我下班後去找你吧。」
雲黎沒敢去看聞旭，「我有東西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