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御從容地回應,「謝總忘了,我和淺淺成婚已經一年有餘,現在不過是補領結婚證而已。」
謝時安足足靜了四五秒,沒說話。
桑淺淺:「......」
也是服了這兩人,以前兩人不是互相都不怎麼理對方麼,怎麼現在,一見面就較勁上了,你一言我一語夾槍帶棒的。
回到車上,桑淺淺想起方才謝時安說的有員工在大會上非難沈寒御的事,「怎麼還會有員工在大會上非難?」
「我初來乍到,怕是就連核心層的接受度,也不是完全統一。」
沈寒御專注地開車,輕描淡寫道,「下面的員工對我有意見也很正常。」
甄以平有意要扶持沈寒御的權力和威信,今天上午的會議,沒有參加,而是交給沈寒御全權負責。
會上沈寒御大刀闊斧否決了多個部門提交的計劃案,原本今年內要推的三十多個重點投資項目,最後只剩下十個不到。
有部分負責人因此不服,這才在會上發難。
發難的人只大概知道,沈寒御曾是Phoenix的總裁,對他的為人處事與能力俱都不是很清楚,自然也不知道他看似隨意的否決,是基於對市場各類數據大量分析了解的前提上做出的。
那些人話說得不是很好聽,類似「甄家集團不是小打小鬧,管得好Phoenix不代表能管好甄家集團,一旦決策失誤,給公司造成損失,誰來承擔」諸如此類。
不過沈寒御倒也能理解。
「那後面你開展起工作來,會不會特別難?」桑淺淺有些不放心。
「不會,該怎麼推進就怎麼推進。」
沈寒御語氣裡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這點小事算得什麼。」
桑淺淺想想也是。
當初他接管Phoenix時,可比現在的處境艱難多了。
那會兒內憂外患,韓尚榮步步緊逼,沈寒御連一個能依靠的人都沒有,全得靠自己。
現在好歹還有甄以平掌舵,真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甄以平絕不會袖手旁觀。
......
有一段時間沒和阮曉蝶見面,再見到桑淺淺時,阮曉蝶竟是一眼就認出她來。
只是,才叫了一聲「淺淺姐姐」,瞧見沈寒御,頓時就嚇得瑟縮了一下,奔到了客廳一角巨大的玩偶後躲了起來,無論桑淺淺怎麼哄都不肯出來。
據謝時安說,她這種反應,和幼年時被綁架有關,對初次見面的陌生男性,總是存了戒懼之心。
好在桑淺淺有豐富的哄病人的經驗,沒多會兒便轉移了阮曉蝶的注意力,她竟是拉著桑淺淺,饒有興致地玩起拼圖遊戲來。
客廳另一邊,有人送上茶水。
謝時安看了眼相對而坐的沈寒御,「國外那晚的事,想必淺淺已經問過你了?她怎麼發現的?」
沈寒御收回落在阮曉蝶和桑淺淺那邊的視線,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昨晚帶淺淺回甄家吃飯,一時高興喝醉,該是對她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