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那哭聲終於停下了,裡頭再沒有聲息。
沈寒御緩步走了進去,發現她蜷縮在角落裡,眼眸微闔,似是睡著了,鴉羽般的長睫上,還帶著淚。
她看上去甚是憔悴疲倦,臉蛋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垂落在膝蓋上的纖纖十指都被焦灰染黑,細看下,竟是有不少劃傷,連白色羽絨服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跡。
沈寒御去旁邊的人家,借了外傷藥和毛毯,順帶,還有些木柴。
為她蓋上毯子,生了堆火,這被燒得傾塌半邊的房子裡,總算稍稍暖和些。
沈寒御猶豫了幾秒,還是決定為她處理手上的傷口。
他的心裡,第一次生出不管不顧的念頭,他想,若是她醒了,他就將一切真相告訴她。
然而桑淺淺沒有醒來。
她已然連著幾天沒合過眼,太困太累,又哭了那麼久,竟是沉沉睡了過去。
直到沈寒御處理完傷口,她仍是毫無知覺。
沈寒御默默地望著她許久,終究還是給謝時安打了電話。
謝時安來時,沒有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連一個字都沒有說。
沈寒御也沒有多說什麼,留下一句「不想阮曉蝶有什麼事,就別告訴淺淺,今晚我來過」,便離開了,當夜便飛回國內。
他在醫院逗留了快一星期,其實有時候離著桑淺淺很近。
偶爾也會聽到她和謝時安的說話聲,她不止一次要謝時安回去,陪著曉蝶。
謝時安卻總是拒絕,他說崔克會照顧好曉蝶。
崔克,是曾經阮承的心腹。
沈寒御意外之下,隨便用了點手段,就從謝時安住的那棟房子的傭人那裡,問出了阮曉蝶的身份和病情。
彼時他是真的以為,桑淺淺和謝時安找福爾教授,是為了阮曉蝶。
他根本不敢想,桑淺淺是為了他。
......
「所以你在醫院,呆了七天,明明就在我身邊,卻避而不見。」
桑淺淺深深吸了口氣,「沈寒御,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看著我傷心難過,也能無動於衷?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就算是誤以為她是為了阮曉蝶找福爾教授,可他既然來了,好歹也該見她一面。
那些天她過的是什麼日子,行屍走肉,失魂落魄,她是真的絕望了,她以為自己救不了沈寒御。
如果她知道沈寒御就在她身邊,她也不至於動輒就情緒崩潰,嚎啕大哭!
沈寒御歉然道:「是我錯了。」
「哼,你何止是錯了,你簡直是大錯特錯。」
桑淺淺心頭著實是發堵,「當初你要是不跟我鬧分手那麼一出,我們早點去國外找福爾教授,沒準根本就不會發生後面那些糟心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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