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將計劃提前,我看他如何再查下去。」
那聲音吩咐,「這幾日,你等我通知便是。」
......
車駛往機場,一路疾馳。
「沈總,若崔烈不肯說出幕後真相,」
簡崢邊開車邊道,「真要對阮家兩位小姐和謝時安不利?」
他說著,有些遲疑,「若夫人日後知道,說不定會......生您得氣。」
這段時間,簡崢陪著桑淺淺去過謝家幾次,親眼看到她是如何為阮曉蝶的病情煞費苦心,而她和謝時安、阮曉霜的關係,貌似老朋友一般。
她怕是不會同意,沈寒御拿阮家兩位小姐和謝時安做籌碼,來威脅崔烈說出真相。
當然,若沈寒御不想讓桑淺淺知道的事,桑淺淺絕不可能知道。
不過簡崢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沈寒御和桑淺淺而今的和諧恩愛,來之不易。
沈寒御原本在沉思著什麼,聞言,從後視鏡里睨了眼簡崢,「那不過是哄崔烈的,你也信?」
簡崢頓時鬆了口氣,「主要是沈總說得太像真的了......」
連他都信了。
「我是很想查出真相,但不是拿我太太對我的信任冒險。」
沈寒御淡淡道,「崔烈不是還有個親弟弟?就先拿他弟弟探探口風吧。」
這對簡崢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他一口應下:「好。」
崔烈的親弟弟崔克,而今一直跟在謝時安和阮曉蝶身邊,上次簡崢陪著桑淺淺去謝家時,簡崢不過小作試探,便激得崔克勃然大怒,差點要和他動手。
此人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粗野之人,拿他開刀,簡崢可不會有半分顧忌。
沈寒御仍是思索著什麼,眉頭微鎖,「崔烈生病的時間,有點巧合。這病情,也來得古怪。」
據獄方提供的資料顯示,崔烈入獄後,身體一直都沒出過什麼毛病,算得上是非常硬朗。
可一個多月前,也就是謝時安帶著崔克和阮曉蝶回到京城沒多久,崔烈竟突然病了。
這病查不出所以然,且來勢洶洶,很快崔烈的心肺功能就出現了嚴重問題,漸至於到了而今連病床都下不了的地步。
簡崢對此其實也有些懷疑,為此之前還詳細查過崔烈生病前的信息。
結果發現崔烈在監獄裡很低調,幾乎不與人發生衝突,且監獄裡有監控,被報復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生病前,只有謝時安和他親弟弟崔克去探訪過他,有一次是他倆一起去的,還有一次是崔克一個人去的。謝時安和崔克,不至於去害崔烈。」
這個問題也讓簡崢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他到底怎麼得的這病,就連醫生也說不清楚。」
「設法拿一份崔烈的詳細病歷,去找京城最好的心肺方面的大夫看看其中緣故,必要的時候,安排人協助院方救治崔烈。」
沈寒御眸色漆黑幽沉,緩聲道,「還有,我不在的這些天,務必派人盯緊了崔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