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兩人之間可是半點距離都不會有,因為她會被他抱在懷裡。
桑淺淺更氣了,「沈寒御,你是不是非要故意氣我?非要讓我今晚睡不著?」
沈寒御沒明白她的意思,「我沒有。」
「還說沒有。」
桑淺淺哼了一聲,「離我那麼遠,就是不想讓我睡著!」
沈寒御微怔。
他輕輕嘆了口氣,伸手將桑淺淺擁進懷裡,低沉的聲音里滿是無奈和寵溺:「這樣可以麼?」
桑淺淺以前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無理取鬧的人。
可是有時面對沈寒御,就是忍不住耍小脾氣:「你做什麼嘆氣?是不是嫌我煩?」
沈寒御低低地說:「怎麼會。」
「我才不信,你心裡肯定在想......」
桑淺淺話沒說完,唇被堵住了。
也不知那麼暗,沈寒御是怎麼精準找到她的嘴巴的,反正,她那些話,就沒機會說了。
半晌,沈寒御鬆開她,低頭在她額上又吻了吻,嗓音喑啞溫柔:「乖,睡吧。」
桑淺淺心頭那些氣悶的小情緒,早已散得不知蹤影,此刻只剩暖暖的溫軟。
她依偎著沈寒御,小聲問:「我記得剛去謝家給曉蝶看病時,你也不贊成,那時主要是因為時安。今天你突然讓我別去謝家,是為什麼?」
其實以沈寒御的性子,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之前她連理由都沒問,直接就發火了,是她太情急了些。
果不其然,就聽沈寒御緩緩道:「阮曉蝶,或許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他今日特意推了公司的事來接桑淺淺,固然是因為他明天一早即將離開京城,更重要的,還是想和她溝通下阮曉蝶的事。
桑淺淺這個驚訝,「什麼意思?」
「我讓方嵐去了趟她曾經在國外生活的地方,查了查她那些年的經歷,她和姑母一起生活,起初照顧她的人,是邵錦。」
黑暗中,沈寒御嗓音平緩低沉,「方嵐在她姑母的房子裡,找到了幾本厚厚的畫冊,是阮曉蝶這些年畫的。」
桑淺淺意外,「確定是曉蝶畫的嗎?」
和阮曉蝶認識這麼久,桑淺淺從未見過她畫畫,謝時安也從未提過。
她以前神智尚未完全恢復時,特別喜歡各種小玩具,最喜歡搭積木的遊戲,謝時安和桑淺淺都陪著她玩過。
謝時安拿她當孩子,給她買了很多孩子的玩意兒,其中也包括各種畫筆,但阮曉蝶從未畫過什麼。
桑淺淺一直以為,阮曉蝶不會畫畫,或者是,根本不喜歡畫畫。
沈寒御頷首,「確定,因為每一頁日記,都是以阮曉蝶自己的口吻些的,還有一個小蝴蝶的簽名。」
「畫冊裡頭,記錄了阮曉蝶和邵錦的日常。邵錦身手了得,十六歲便被阮承送去國外,貼身保護阮曉蝶,阮曉蝶對邵錦,極為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