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安立刻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全程盯著我們,我們保證,只看看沈紹豐就行。」
「沒你說的那麼簡單。」
無論謝時安怎麼說,阮曉蝶就是死活不同意,不過到最後,她不知怎麼回事,竟是突然讓步了。
「這麼著吧,我答應你們,可以每周讓淺淺姐跟沈紹豐通個電話,我呢,也會找大夫,替他看看,好歹,讓他能活著,如何?」
她說這話時,眼裡帶了點詭異的笑容,「我會讓他,活得足夠久。」
「如此當然好。只是,沈紹豐畢竟歲數大了,腿腳又不便,住在那種狹小不見天日的地方,條件未免過於惡劣,」
謝時安趕緊趁熱打鐵,「你要是想讓他活得久一點,為了他的身體考慮,能不能給他換個適合居住的地方,好歹,能有點陽光?」
「這個麼,也不是不行。」
阮曉蝶頓了頓,唇角微彎:「只是你們回國後,也就該按照我之前說的,公開做夫妻了。」
桑淺淺死死抿著唇,沒說話。
「只要沈紹豐活著,我們會按你說的來。」
謝時安道,「可若沈寒御做出些過激舉動,譬如就像這次一樣,強行帶走淺淺,怕是就連我,也攔不住他......」
「我不是說了,沈寒御這次,不會再有精力和時間,來針對你們。」
阮曉蝶說到這裡,語氣竟有些興奮,「但是我要你們越高調越好,最好能讓沈寒御時刻都能從媒體上看到你們夫妻恩愛的新聞。」
桑淺淺心想,她猜對了,也賭對了,阮曉蝶的確是不想讓沈寒御知道沈紹豐的事。
阮曉蝶綁架沈紹豐的目的,從最開始,應該就只是為了脅迫桑淺淺就範而已,如此,好實現她偏執病態的復仇,讓沈寒御「體會」心愛之人求而不得的痛苦。
而且現在看來,這個「計劃」,阮曉蝶並不打算結束。
且,不止是打算繼續下去,還要愈發強烈地去刺激沈寒御。
桑淺淺在心裡暗自咬牙怒罵,這個瘋子,變態,神經病!!
謝時安忍不住道:「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既然都能綁架沈紹豐,為何,不直接用沈紹豐去威脅沈寒御就範,卻只針對淺淺?」
「沈寒御不是那種會乖乖就範的人,聽說他又特別擅長找人,搞不好,我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阮曉蝶對此,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輕笑道:「相比沈寒御,還是淺淺姐姐比較能讓我放心。」
「所以你還是怕惹上寒御。」
桑淺淺冷冷地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的這些事,沈寒御遲早會知道的。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是他對手,又何必綁架沈紹豐?」
「有一天我肯定會親自告訴他,但不是現在。」
阮曉蝶不知想到什麼,聲音輕快,語調上揚,「所以你也最好別讓沈寒御知道,沈紹豐在我手上。」
等到她告訴沈寒御時,那就真是沈紹豐的死期了。
因為她絕不會給沈寒御救人的機會。
相反,她會讓沈寒御親眼看著他的父親,在他眼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