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人才剛到門口,身形再度頓住了。
客廳一角,郭木楊正在侃侃而談,沈紹豐和郭定嵩望著的,原來是郭木楊的方向。
就聽郭木楊語氣篤定道:「我猜,這會兒桑小姐和寒御應該已經一起回桑家看孩子去了。」
郭定嵩撫了撫下巴,搖頭:「那可未必。當初淺淺去找寒御,寒御對她什麼態度?女孩子都要臉面,哪有這麼輕易就原諒寒御的。」
「爹,這你可就不懂了。」
郭木楊擺手,「桑小姐是不會這麼快原諒寒御,可寒御得的是不治之症,你是沒看到當時她著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那會兒孩子在哭,她都顧不上管了,催著我趕快帶她去見寒御。」
他感嘆,「桑小姐還是很愛寒御的。」
「淺淺這孩子,是真沒話說。怪就怪寒御,有這麼好的媳婦,不知道珍惜,淺淺放下臉面去找他,他倒直接把人趕走了。」
沈紹豐想到自己兒子就惱火,「要不是寒御做事不當,我何至於憋在家裡出不去,連淺淺和孩子都見不到?」
「沈叔您也別著急,您再等等,我估摸著快了。」
郭木楊胸有成竹地說,「就在這兩天,您就能見到您兒媳婦,還有您的大孫子啦。」
「要我說,紹豐你也有責任。」
郭定嵩看了眼沈紹豐,「誰讓你一睡睡那麼久的?你要早醒來,什麼事都沒有了。」
他慢條斯理地品了口茶,「說起來,你還得謝謝我,不是木楊從他女朋友那裡聽來消息,讓我去取了小之樾的小指甲,去和寒御做DNA鑑定,寒御還不會帶著你回明城呢。」
「那倒未必。」
郭木楊說,「其實有沒有這份鑑定結果,寒御都是要回來的,他......」
後面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裡。
郭木楊不可思議地看著慢慢走進客廳的桑淺淺,還有桑淺淺身後,臉色極差的沈寒御,簡直想要破窗而逃。
麻煩了,這下麻煩大了。
沈紹豐和郭定嵩也都目瞪口呆,桑淺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一時之間,客廳內好似被凍住了一般,幾個人都僵住了,連帶著空氣,也似結冰了般。
桑淺淺沒說話,卻忽然握住了旁邊沈寒御的脈搏處,片刻後,她鬆開了。
「所以沈叔叔早就醒了,你也根本沒有什麼心衰之症。」
桑淺淺看向沈寒御,笑了笑,「看來就我一個,是局中人。」
「不是,寒御確實是有症狀,他跟你分手後,睡不著覺是真的......」
郭木楊忍不住道。
「薛主任現在就在明城,如何治療失眠,他那裡的大夫都很有心得。不一定非要找我。」
桑淺淺淡淡道,「沈叔叔,郭叔叔,你們繼續下棋哈,我先回去了。」
「淺淺,寒御不是故意騙你的。」
沈紹豐沒戴假肢,追都不好追,急得一邊指揮郭木楊去搬輪椅,一邊喊桑淺淺,「淺淺,你聽叔叔的,先別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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