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鬱:「……你好。」
雨勢漸大,在地上漸起一陣水花,秋雨多思,不知擾亂了雨中誰的思緒。
蘇檸原本想著捎帶沉鬱一程,拋開以前的恩恩怨怨不說,現在也是她老闆,沉鬱卻表示自已叫了代駕,馬上就到。
蘇檸只能作罷,先帶著路遲緒走。
一進屋,路遲緒就壓著親了下來,蘇檸怕蛋糕被壓壞,伸手推了推,路遲緒這才騰出手將小狐狸蛋糕放在玄關。
醇香一縷縷飄進鼻腔,蘇檸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路遲緒醉了還是她醉了。
從玄關親到沙發,蘇檸覺得自已也沾染上了一身酒氣。
作為一點小潔癖人土,她忍不了,推路遲緒這個「醉鬼」去洗澡。
怕人在浴室里出事,醉酒洗澡時不慎滑倒致殘的事比比皆是。她暫時還不想守寡或者要一個殘疾老公。
蘇檸趁這個空隙把蛋糕放進冰箱,回了向涵幾條消息,翻出睡衣後,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在浴室門口守著。
她知道男人洗澡快,但沒想到這麼快,她才走到,浴室門就打開,熱氣騰騰,撲面而來的還有滿滿的荷爾蒙氣息。
路遲緒沒穿睡衣,只腰間圍著松垮的浴巾,額前的發梢往下潲著水,蘇檸的視線不受控制等跟隨著那珠水滴往下,划過鋒利的喉結,鎖骨,順著肌理分明的腹部最後隱入浴巾之中。
蘇檸忍不住滾動了下喉嚨,男人的黑眸被水汽蒸過,垂下的眸色直勾勾看著她,薄紅的眼尾泛著春色,活脫脫一個勾人的男妖精。
蘇檸非常不爭氣地躲進浴室,她沒想到路遲緒喝醉後會變成這副模樣,勾得她小心臟砰砰直跳,恨不得當場撲倒。
她一邊洗澡,一邊琢磨著以後讓路遲緒多喝點。
套上睡衣出來後,蘇檸沒在臥室看到人,出去客廳,發現燈關了,只桌上的蠟燭是光源,她放進冰箱裡的蛋糕也被拿了出來,不止如此,桌上還有支被打開的紅酒。
她抬步走過去,來不及發問就被人一把扯入懷中。
隨即,唇上一涼,齒關失守,馥郁的酒液在齒間肆意流淌。
些許灑落順著纖長脖頸而下,須臾又被舔舐淨。
一杯紅酒就這樣被分食而淨,睡裙領口處沾染上酒液,蘇檸有些心疼,這面料沾不得酒精。
路遲緒冷白修長的指尖挑了挑細帶,黑色襯得蘇檸的膚色好似在發光。
燭光跳動,男人眸色暗沉,啞聲道:「我賠。」
蘇檸抬頭看向罪魁禍首,沒好氣地道:「當然你賠。」
她順著杆子往上爬:「賠十件。」
路遲緒一口應下:「行,我給你挑。」
蘇檸這會才發現有點不對,燭光昏暗,路遲緒這清明的思緒怎麼著也不像個醉酒的人。
沒等她細看,肩頭就傳來一陣細微感覺,細帶被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