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的時候,姜庸湊到他身旁,身上還帶著剛洗完澡的水汽,穿著一件面料柔軟的睡袍,上寬下窄,顯得身材很好。
也不用顯……身材確實很好,視線一掃,就能看到他V領下若隱若現的胸肌。
明明眼鏡摘了,但深邃的眉眼間還是傳遞著一種侵略感。
毛思飛手一抖,鹽巴多放了半勺。
毛思飛:「你……你去外面等就好了,我只差一個菜了。」
姜庸眉頭微挑,說:「我想學學看怎麼做,不能旁觀嗎?」
「我就炒個青椒肉片,很簡單,沒什麼好學的。」毛思飛看著那沒化的鹽,硬著頭皮加了點水補救一下。
姜庸問:「這裡加水做什麼?」
「……」毛思飛抿了抿唇,隨口胡扯:「勾芡。」
要不是看姜庸臉上還有點疑惑,他都以為姜庸是故意問他來取笑的。
廚房不算大,兩個人站在裡面有點擁擠,毛思飛手腳都不敢伸開,就像被貼了符咒的殭屍一樣,束手束腳憋得慌。
黏膩的汗從脖頸滑落,順著起伏的背脊滑向更深處,雖然有空調涼風吹著,但炒菜的熱氣翻湧,加上旁邊多站了一個人,他還是覺得熱得很。
姜庸又問:「你會做這麼多菜,一般喜歡吃什麼菜?」
「都行吧,我不挑。」毛思飛翻炒了兩下,感覺差不多熟了,連忙讓姜庸幫他把菜都端出去。
等姜庸端著菜出去後,他洗了手順便洗了把臉,涼水撲在臉上,他才覺得沒那麼燥熱。
吃飯的時候,毛思飛坐到了辣椒炒肉前面,飛速地嘗了一口,只有肉片比較咸,青椒還行,總體還能吃。
「多吃點青椒。」毛思飛見姜庸要夾肉片,認真地說:「青椒驅寒。」
姜庸看著青椒炒肉,又抬頭看了一眼毛思飛,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
結果毛思飛低頭扒了口飯,姜庸就夾了一片肉片到碗裡,毛思飛埋頭在碗裡,瘋狂用餘光各方位地打量姜庸的表情,看他咽下去後沒什麼反應,心才放下。
也是,一個小時候經常吃方便麵的人,口應該比較重。
姜庸說:「還沒問你,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學的做飯?」
毛思飛愣了愣,過了一會才說:「應該是……嗯,高中畢業後一年多的時候吧。」
姜庸放下筷子,注視著他,似乎在等他繼續往下說。
「那會我想著去……嗯,去擺攤。」毛思飛笑了笑,看姜庸神情不動,又接著往下說:「賣吃的比較好賺錢,所以我就學著做吃的,一開始我真的連鹽和糖都分不清,攤煎餅的時候老是把餅刮破。」
「最好笑的是有一次,兩個上補習班的女生讓我給她們攤一個煎餅,我攤了半天把那煎餅攤焦了,然後一個女生自己動手,竟然攤得還比我好,她還說放暑假的時候想過來做我學徒。」
姜庸問:「她後來去了嗎?」
毛思飛笑道:「哪能啊,我做她學徒還差不多,人家不僅煎餅攤得麻溜,成績也好。後來她考上了A大,我還送了她兩個煎餅,那會我煎餅攤得好多了,兩分鐘就能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