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思飛思考不出答案,為什麼總要問他問題……他學習又不好,老是問老是問,他又回答不上來,就不能找會回答的人嗎……
誰擅長回答問題呢……
毛思飛想到了名字,又小聲地喊了句:「姜庸……」
束縛著他的力氣漸漸減小,他掙脫出了一隻手,連忙捂著自己另一邊的鎖骨,說:「這回、這回不要獎勵了。」
他聽到一聲呼氣,夾雜著一點淡淡的笑意。
「毛思飛……」他聽到那好聽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低聲說:「就放過你一次。」
毛思飛聽不懂這人的話,他想著要把另一隻手也從這人的掌心掙脫出來,但無奈掰扯不動。
算了。
折騰了這麼久,他疲倦得很,反正這人也不折騰他了,一隻手就一隻手,給他抓著就抓著。
他歪過頭,睡意沉沉襲來,就這麼心安地睡了過去。
夢裡他感覺有些冷意,不知道是不是空調的風調得低了些,對著他直直地吹著。他有些冷,伸手摸索著被子,沒摸到,身體循著熱源往旁邊靠近,擠到了一個比被子更暖和的窩裡。
舒服多了。
一夜好眠。
直到醒來,毛思飛睜開眼的一瞬,頭就像裂開一樣疼,痛宿醉的痛苦後知後覺地湧上來。
他不禁想,於箏妍不會真的在他醉了之後,一個人將他拖回去吧?
不然他的頭怎麼跟咚咚咚地撞了一晚上的地一樣疼?
等等——
毛思飛忽然覺得不太對,這個天花板很眼熟,但不是他家的天花板啊!
於箏妍把他拖到哪裡去了?
「箏妍?」
毛思飛喊了一句,想抬頭揉揉腦袋,然後覺得更不對了。
他的右手抽不出來,因為手上還掛著另一隻手。
誰的手?
毛思飛心下一緊,有些僵硬地轉過頭。
手的主人正安穩地躺在他的身側,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大半,露出漂亮的肌肉線條,此刻眉頭正微微蹙著,似乎也在醒來的邊緣。
心跳忽然開始加速,不是因為眼前的旖旎而興奮,而是驚恐。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姜庸?
怎麼會是姜庸?
姜庸為什麼會睡在他旁邊?
為什麼他扒拉著姜庸的手?
隨著他的動作,另一個地方也傳來奇怪的感覺……褲子裡為什麼會涼嗖嗖的,就像、就像他做……
毛思飛不敢再想,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動作太大,差點沒倒到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