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上次是酒喝多了,上上上次是感冒了……」薛嘉抱臂冷哼。
「那我也沒騙你啊喂,老薛你這麼說話就太傷我心了吧,我心碎了還怎麼寫和弦編riff我請問啊啊?」
「還有你之前非要定升F大調,是不是就指著我回頭和弦橫按按到去世啊?」
薛嘉寫的這首歌里如果按照她定的升F大調來彈電吉他,和弦大半都得橫按了——眾所周知,橫按就是食指在受刑。
高思遠怒瞪跳腳。
「水平不夠廢話來湊嗎?你菜就多練。」
薛嘉見招拆招,永遠站在上風。
「我,我我氣死了我——」
高思遠第n次敗北,氣得只好大口咕咚咕咚灌水。
……
「不用管他們。」
見何意似乎在這兩人的「戰火圈」外有點躊躇的樣子,真正話少的貝斯手寇鋒伸手給何意拽來了椅子,指著她手上的曲譜問。
「你在唱的時候如果有哪些單詞覺得元音發聲不太好銜接的話可以跟我說,我看看能不能修改。」
他說話時有種令何意感到親切的一板一眼。
「好。」何意點頭,重又看向了手頭這張帶有歌詞的五線譜。
鬥雞二人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戰,薛嘉手裡握著筆同樣坐到了何意身邊,「我看你剛剛唱我寫的brge的時候——」
她伸指點了下紙上「Whatifwefall」這句,「我本來設想的是需要直白地去嘶吼,但是你用的是氣聲混著咽音,效果比我想像得似乎更好……」
薛嘉認真問她,「你是怎麼想到可以這樣處理的?」
這倒是令何意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也
不清楚答案,「我剛剛在邊上視唱練習的時候,哼到這裡就自然而然這樣唱了……」
薛嘉的眼裡透出些清晰的欽羨,「這大概就是捉摸不透的天賦。」
「你以前學過聲樂嗎?」
「高中前我在市少年宮合唱團里呆過,也學過鋼琴。」
何意簡單說了履歷。
「我也我也,不過我是小學時候在合唱團,初中我就迷戀上電吉他了……」
高思遠很開心地找到了共同點。
「我小學開始家裡替我報班學的鋼琴和小提琴,我自己主動學了貝斯和木吉他。」貝斯手寇灃也補充道。
「老寇他謙虛呢,他木轉電好幾年了,電吉他彈得不亞於我哈……」高思遠又來。
眼看好像都開始說起自己音樂背景,薛嘉也接道,「我從小鋼琴古箏琵琶木吉他電吉他小提琴架子鼓這些都學了……」
「老薛是中西合璧的全才……」高思遠是捧哏。
「既然我們有幸聚在一塊組我們的樂隊,唱我們的原創歌,那要不要就此機會重新起個名字呀?」
他熱切地左右扭頭看了看每一位成員的臉,忽然有了主意。
小小的排練室有幸是最邊上靠窗的那間,傍晚時暈黃燦紅的夕陽恰好此刻透過模糊不清的窗戶落進室內,為圍坐在一圈的年輕人或是沉靜或是冷淡或是雀躍的面龐上平等地鑲上了一圈濃烈的暉光。
「那叫什麼好?」
「末日飛船?」
「疑似抄襲史密斯飛船。」
「地下槍戰?」
「拒絕遊戲名。」
「破曉樂隊?」
「重名了。」
「老薛你是不是就是針對我?」
「你猜對了。」
兩人打了陣嘴炮後紛紛癱到牆角,異口同聲問。
「你倆什麼想法啊?」
何意看了眼寇灃,他的臉上似乎寫著「你先來。」
她只好乾脆道,「既然薛嘉和寇灃寫了我們的第一首歌《HorizonsUn插rted》,不如就拿歌名的一部分作為我們的樂隊名。」
「Horizons,地平線,就叫地平線樂隊怎麼樣?」
三人三雙眼睛來回互相看著,以前所未有的默契拍板。
「好啊!」
*
進入十二月,何意的課餘時間分出了三分之一奔波在了教室宿舍還有排練室三點之間,作為新出爐的地平線樂隊的一員,何意第一次意識到了樂隊合奏里,主唱承擔的角色似乎和她理解中的有些不同。
人聲好像和樂聲一樣,也成了一種樂隊中的樂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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