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大護法是婆婆手底下的利刃，功法早就超越妖界很多妖類，婆婆怕我們不再效力黑山，一直用妖界上古禁咒來控制我們，以防我們背叛。」
「這個禁咒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如果我們在外面死了，或者受到很重的傷，原型會自己被牽引回來。」
這是宦芝第一次說那麼多話，如果說之前她對千秋月抱有懷疑，那現在完全相信了千秋月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這些凡界的日子看得出不是裝的。
千秋月這才更加了解了這具身體的信息，原來如此啊。
「我不記得那些事了，不過我覺得我被打回原形，有點蹊蹺。」她說。
宦芝點頭，沉思了一下，又說：「妖界鴻福老怪，私下跟仙人走得很近，一直不太服氣被魔族統治，他一心想修煉成仙，在妖界還頗有聲望，有不少妖效力以及崇敬，我想了想，妖界幾乎沒有誰可以三招之內讓你重傷變成原型，但仙界，一定有。」
千秋月感覺天又塌了，這副身體還跟天界的大佬有過結？我去，到底是捲入了什麼大事啊，感覺周圍有一個謎團。
「那這件事，我懷疑跟牡蘭生有關係，現在妖界不知道誰放出的風聲，找到那什麼破劍的主人就得封仙令。」千秋月根據看電視多年的經驗，推算出來一個陰謀論，「或許是有人想把牡蘭生暴露出來。」
宦芝不屑一笑，「就他？蒼玄劍的新主人？請問一個不修煉，走兩步路就喘的凡界書生，怎麼可能是上古神器的主人，他拿得動這把劍嗎？」
千秋月：……
雖然這話有些過分扎心，但說得的確沒錯，牡蘭生這小身板……
「可人家是三界混血啊，說不定有隱藏屬性呢？」千秋月說。
宦芝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隱藏屬性」四個字她聽不明白，但「混血」兩個字的形容，還真貼切。
「呵，就算是個混血，那也是個廢物，沒有妖丹，沒有仙骨，只不過是有仙人還有妖族的血脈罷了，不修煉活的歲數依然像凡人一樣短暫。」宦芝冷笑。
千秋月不明白，又問：「為何混血沒有妖丹，也沒有仙骨？」
宦芝聽到這個幾乎三界都明白的常識，本不想解釋，但想想千秋月啥都不懂，還是耐心的回答。
「凡人一旦與仙，或者妖類結合出來的孩子，那麼凡人的血脈會占更大，說是半妖，半仙，實則就是個人，若是接觸修煉，也會比純正的血統難，因為血脈不通，修煉的法系就不同，牡蘭生三界血脈，修煉什麼都會有一定克制。」
「比如他像那些宗門一樣修煉，但身負仙人血脈，心法不一定合適，若他像仙人一樣修煉仙的心法，那身負的妖族血脈，又會在體內克制，所以很難成功。」
「除非特定的心法，當年牡蘭生父親是鼎鼎有名的半妖，克服了修煉困難，成為了一個功法極高的大妖。」
千秋月聽完，恍然大悟，就是基因問題唄，凡人基因在這個世界算是劣性基因，所以說不管是仙還是妖，生出來的混血都是凡人基因顯示的更大，仙人或者妖怪的基因少一點。
牡蘭生這樣的倒霉蛋，有三界血脈，修煉困難就算了，還成為了香餑餑引起各大勢力爭奪，說不定成為一個犧牲品，想想，千秋月還覺得這個呆子有些可憐。
第32章 又來了
「不管牡蘭生是不是蒼玄劍的新主人，現在妖界那邊已經放出風聲，很多妖為了這個封仙令肯定都過來搶人，或許我們接下來去江州的路非常困難。」千秋月想到這個問題，就覺得有些棘手。
「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正好拿那些妖丹來補身體，有何困難？」宦芝不屑一笑。
一直默默守著的阿九聽到，對宦芝豎起一個大拇指，不錯，這句話他非常欣賞，現在這個宦芝也是尊上的手下了，雖然是被迫的，不過這個宦芝身上已經有尊上的禁制，將來，只能為尊上效力。
千秋月倒吸口氣，往日怎麼看不出宦芝那麼殘暴，果然是妖界出了名的魔女。
「可……我怕被殺啊……」千秋月尷尬一笑，她現在就是一個弱雞。
宦芝：……
「現在是在人界，你不好修煉，加上身邊還有個牡蘭生，一路上又不能露出破綻，你都沒法複習回來，這倒是個大問題。」
「你體內妖丹妖力都有的，跟以前沒什麼區別，就是需要學會使用。」宦芝說完，蹙眉，似乎想找一個解決方法。
千秋月欲哭無淚，她就怕她這個慫貨不敢殺妖啊，她現在是妖，殺同類跟殺人有啥區別，算了，看情況吧，要是為了自保，正當防衛也是正常的。
……
就這樣，千秋月還有宦芝一晚上守著牡蘭生，好在除了剛剛那個樹妖，就沒有其他的妖找過來了。
早上。
牡蘭生起來的時候，看著地上的火堆已經滅了，他一下驚醒過來，目光看向不遠處還坐在火堆旁的兩個女人，露出了尷尬和窘迫的笑容。
「對不起，我，我太累睡著了……」他低下頭，仿佛是做錯事了一樣，「說好我守著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