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方仙君倒是不在意,笑著反問:「自你來到凌雲峰,咱們幾乎都是在同一張榻上,你半夜偶爾也會變回人身,本君又不是不知。」
宦芝嗤笑,這男人說找她有事,將她從千秋月那邊搶過來,結果就是陪他看書,晚上還要同榻睡覺,天下男人,不論何族,都是一樣的本性。
此刻,宦芝心生一計,她松垮不合身的衣裳合時宜的滑下,露出了白皙的肩,她儘管是人身,但依然如貓一般,緩緩的爬到過去,露出了引誘的姿態。
「仙君莫不是喜歡上宦芝了?」宦芝與他的臉近在咫尺,兩人呼吸相對,「若仙君喜歡與宦芝同榻而眠,不如咱們合為道侶,豈不美哉?」
弘方仙君知道這女妖是故意的,他不惱,並沒有受到誘惑,反而嘴角微微勾起。
「本君早在還是凡人之時,便為了修仙自封了七情,你的引誘,沒用。」
宦芝以往在黑山被派出去做任務,潛伏在各大氏族之間,偶爾也要變換身份,有時她會這樣勾引妖物,尋找殺機。
「自封了七情,那是因為仙君還沒有遇到真正能夠引起你興趣的,一旦仙君動了一點點念頭,曾經的自封,就會變成一個笑話。」宦芝纖細的手撫摸仙君的臉。
此刻,她見男人還是毫無波動,隨後大著膽子,伸出舌頭,輕輕的親一下男人的唇。
弘方仙君短暫的怔了一下,像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划過,只不過他很快被憤怒占據,一揮手將宦芝給甩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不遠處的地上。
宦芝因為身體帶來的疼痛,悶哼一聲。
弘方仙君在床上坐直了身軀,冷眼看著地上趴著的女妖。
「髒。」他淡淡的吐出一句話,眼中閃過殺氣。
宦芝料想到自己那般行為會引起男人的怒火,她起身,將衣裳整理好,誰知道又變回了一隻貓。
她沒有出去,而是縮在桌角下,閉上了眼,畢竟方才被攻擊,她如今還沒緩過來,身子依然疼痛不已。
此刻,千秋月那邊並不知道宦芝發生的事,因為她剛回到房間,就看到了令自己震驚的一幕。
只見一男人悠哉的靠坐在殿內,他身披玄色長衫,神情從容不迫,劍眉入鬢,目若朗星,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但眼中卻又絲毫不掩飾的戲謔之意。
千秋月震驚的捂住嘴,隨後踩著小碎步跑過去,蹲在他的面前,小聲驚呼:「你怎麼進來的?真是膽大包天,你可不知道那個弘方仙人到底多聰明,他都猜出宦芝是受你之命了。」
蒼時舟挑了挑眉,他一進到凌雲峰,就先過來看這蠢妖,沒想到宦芝那麼快露餡了,不過倒是意料之中。
千秋月見他表情淡定,疑惑的問:「你不吃驚?」
蒼時舟搖搖頭,隨後把玩著案桌上的茶杯,說:「有何吃驚,這弘方仙君不過修為五百年,但天賦異稟,備受天族重用,是個有腦子的。」
話音剛落,千秋月直接激動的捶打了一下男人的手臂,有些生氣:「你早就知道宦芝會露餡,你還讓她過來送死!」
蒼時舟有些不可置信這蠢妖居然對自己動手,他愣了一下,眼中有些錯愕。
千秋月此時氣鼓鼓的,說:「你趕緊把我們救出去。」
第56章 我就不能是魔尊本尊嗎?
蒼時舟簡直氣笑了,說:「你是第一個命令吾的。」
千秋月給他翻了一個白眼,「少來,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裝了,我可跟你講啊,這牡蘭生的事我全知道了,那背後你們要查的事我也知道了,你現在不用查了,趕緊帶我們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話落,蒼時舟眼神瞬間斂住,目光冷冽,他微微挑眉,問:「你都知道什麼了?」
千秋月沒有察覺到蒼時舟的表情變化,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後湊近了他,小聲道:「那日我與牡蘭生回到家,那個清令仙子也就是牡蘭生的姑姑,元念仙侍說出了真相。」
「其實這個清令仙子和半妖朝如淵相愛是一場陰謀,兩人都被天帝下了情蠱,然後生下了牡蘭生,這呆子身上的秘密是有一顆琉璃之心,而這顆心裡藏著的是清令仙子的神脈。」
千秋月說完,看向蒼時舟。
此時,男人失笑,反問:「我有那麼笨?連你知道的事我會不知道?」
千秋月沒好氣看了他一眼,「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我肯定知道你早就查出這個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