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弘方仙君不來就行,反正我也是過來伺候你的婢女,見到他我還怕被認出來呢。」她說。
牡蘭生直勾勾的看向女子,雖然不是真容,但透過這張假臉,他仿佛可以看到真的千秋月在眼前。
「我想把這個給你。」牡蘭生說完,伸手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木頭雕刻的簪子,上面刻有一隻活靈活現的小狐狸。
千秋月轉頭看去,接過這簪子的時候,還有些驚訝,特別是看到上面的狐狸時,有些錯愕的問:「特意給我的?」
牡蘭生臉微微泛紅,不過還是認真回答:「在天族的時候被關起來沒事幹,就雕刻出來的,一直帶在身邊,想著若是有一日見到你,我就親手送給你。」
千秋月更愧疚了,天殺的,她還到處玩得不亦樂乎,結果這呆子連被關起來都惦記著給她雕禮物,她內心的愧疚可不是一星半點。
主要是之前在東梧山見到時,這呆子好歹是個風光的仙君,這才多久啊,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謝謝你啊,我很喜歡。」千秋月揚起一個笑容,將木簪插在了自己的頭髮里。
「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我帶你躲遠遠的。」千秋月又道。
牡蘭生低頭,眼裡閃過一絲苦澀,能再見到已是不易,不奢求被救出去,若是將來能再見幾面,他也足矣。
只不過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而是對上了女人的眸子,揚起一個笑容,「好,我相信你。」
千秋月拍拍他的肩,隨後盤腿坐,道:「呆子,你先別說話,我復盤一下,想想該怎麼解決。」
牡蘭生見她隨意的坐在自己睡的床榻上,眼裡閃過溫柔,乖巧的應答了一聲,「好。」
此時,千秋月開始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分析一下天族的意圖。
之前她認為天族是要復活青鶴帝君,現在看來,這個觀點依然是成立的。
因為剛剛牡蘭生自己也承認了,天帝曾用青鶴的元神放進去過,那麼說來是想復活的,但是沒成功。
所以現在把牡蘭生折磨成這樣,恐怕是因為做實驗,具體做啥牡蘭生體內有禁咒又說不出,她更猜不出,知道的線索本就寥寥無幾。
但她有預感,蒼時舟一定知道,只要蒼時舟了解牡蘭生現在的情況,就一定知道天族在幹嘛,只不過現在聯繫又聯繫不上,真是煩,非常煩啊。
想著,千秋月有些煩躁的搖搖頭。
到了晚上。
千秋月就不可以在牡蘭生的屋子裡待著了,被外邊的人催著出去,所以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間裡。
估計是為了防止宮女們嚼舌根,連房間都是搞的單間,這裡又壓抑又安靜,但千秋月倒是不害怕什麼,畢竟在這個世界也習慣了。
只不過她破天荒的沒有睡著,心裡有事,一直想著,直到她感受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
此刻,她是側身睡著往裡方向,當覺得不對勁時,這才平躺轉身,才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容。
她激動的坐起,「我去,我今天還想著該怎麼聯繫你呢,沒想到你就來了!」
蒼時舟才多久沒見,竟這般想念這蠢妖,這種被人控制住思緒的感覺,著實有些難受,可又忍不住沉淪其中。
他眉梢微挑,反問:「想我了?」
千秋月猛地點頭,然後激動的湊近男人,小聲的說:「你來正好,你幫我把牡蘭生給救出去,他好可憐,他被天族折磨得不像話了,還要每天吃那個又腥又臭的血液。」
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鐘裡,千秋月都不讓蒼時舟有任何插嘴的機會,把自己來皇家別院裡的所見所聞都給說得清清楚楚。
直到她有些口渴的咽了咽口水,這才直勾勾的看向男人,詢問:「我說了那麼多,你是不是猜出來天族要幹嘛了?」
蒼時舟只是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問了一個問題,「你一定要牡蘭生活著?」
話落,千秋月愣住,不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隨後才有些警惕道:「這次你讓宦芝做的任務是什麼?我一直都沒機會問。」
蒼時舟沉默,沒有回答。
「你要殺了牡蘭生?」千秋月有些不可置信,從未想過蒼時舟會瞞著她殺了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