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剛從太微宮玩回來?」青鶴反問。
「我要下界,我要回去找阿九,跟他說說蒼時舟沒死這件事,他得知道,不然他會很難過的。」
「阿九是你下屬,陪伴你萬年,你現在雖說是結合了,完整了,但記憶感情還在啊,你不能拋棄阿九的。」千秋月說。
青鶴沒想到這女妖居然還想著管別人的事,倒也符合記憶中的那副模樣。
「阿九以及魔界那邊本座自有安排。」他淡淡的語氣。
千秋月眨了眨眼,隨後靠近過去,想打聽打聽這青鶴怎麼安排阿九的。
此時,她揚起一個討好的笑,「帝君,您要怎麼安排?人家雖說是魔,但也是效忠您的魔,你可不能殺了他。」
青鶴見女妖坐在自己身側,歪著個腦袋湊近過來,不知為何,內心壓制的思緒再次有波動,他的目光,定格在女妖殷紅的嘴唇上。
此刻,千秋月並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眼神幽暗了幾分,她還眨了眨眼,又繼續。
「阿九為您賣命了萬年,雖然你不能接納我這個黑歷史,但人家是實打實效忠你的,苦勞功勞都有,你可要好好安排了。」
青鶴此時並不在意女妖說的話,因為滿腦子都是思緒的躁動,此時,他的喉結滾了滾,神情帶著一絲侵略。
「不要離本座那麼近,容易出事。」他直視著女妖的眸子,低沉的聲音開口。
千秋月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腰間就覆上來了一隻手,把她往裡面靠去。
此時,男人低頭,鼻尖對上了她的鼻尖,雙方的呼吸都灑在了彼此的臉上。
千秋月被這一套操作給弄緊張了,腦子一片空白,她仿佛看到了蒼時舟,這眼神,這姿態,明明以前蒼時舟會經常有的行為,如今融合了青鶴的氣質進去,竟讓她瞬間恍惚。
青鶴很想吻過去,但克制住了,眼中的感情被生生的壓了下去,他還不習慣對一個女人產生感情,這種事以往從未有過,所以他有些抗拒,但是感情做不得假。
最終青鶴也只是將女人拉到懷中,埋在她的脖子處大口呼吸,似乎在平復這種想要掠奪女妖領域的衝動。
千秋月不敢動,真不敢動,渾身僵住,不知道這青鶴在搞什麼么蛾子,是以前對自己的感情又出現了?也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些失落。
這恐怕就是蒼時舟和青鶴的區別吧,蒼時舟從不會壓抑對自己的感情,想親就親,想抱就抱,還想著騙她一塊雙修。
但青鶴卻一直在壓制著那份情感,一旦出現,他就會立馬壓下,仿佛喜歡自己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若不是感情壓制不住,他也不會將自己擄到神域吧,千秋月突然鼻子一酸,莫名其妙的流下眼淚,有點難受,說不出的感覺。
她愣住,原來這就是失戀,心口酸澀,想到曾經的那個人,還有點想哭。
青鶴好不容易平復好的思緒,剛將女妖給放開,就對上了一雙滿是淚水的眼眶,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心口又揪起來了,蹙眉,還以為是自己因為方才冒犯了這小妖,惹得她哭。
「本座可以跟你道歉,以後儘量會克制住。」他有些生硬的語氣。
千秋月吸了吸鼻子,同樣的一張臉,對待自己的態度一個天一個地,她有些哭腔的聲音,低下頭,說了幾個字。
「我想蒼時舟了。」
話音剛落,青鶴身子一僵,本來壓抑下去的思緒,因為這句話,內心的涌動再次翻江倒海,他再也忍不住,又將女人拉到了自己懷中,另一隻手強制的摁住她的後腦。
他開始侵略進女妖的領域,有些放肆的掠奪她的香甜,唇齒相交,眼中帶著的不再是克制,而是對女人的感情以及占有欲。
千秋月上一秒還在哭,下一秒眼淚都被嚇停了,她掙扎著,雙手很用力的拍打男人的胸口,試圖讓男人停止對自己的行為,但力量竟如此懸殊,儘管她不停掙扎,卻絲毫沒有任何用處。
千秋月被親得呼吸都困難了,但面對男人的侵略以及占有的眼神,她竟有些害怕,仿佛下一秒要被吃了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親得暈乎乎的千秋月,終於被鬆開了,她有些貪婪的大口呼吸。
同樣在調整情緒的也有青鶴,他喘著粗氣,有些不敢對視上女妖的眼,他知道自己逾越了,本來都壓住了,但女妖那一句說想蒼時舟了,內心的防守瞬間崩塌。
青鶴感覺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他像是要被這份情感給控制,他很想抗拒,卻效果甚微。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這女妖死了,這份感情就不會存在了,但他設想過,若真有那一日,他或許會瘋,那種被七情六慾給占有的思緒,不是神明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