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女說笑了。」玄山淡淡地回了一句。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龍女笑著說道，「打擾了兩位的好事。」
「沒有的事。」楚念連忙解釋。
「還說沒有，」龍女指著楚念的脖子，「這痕跡，可是騙不了人的。」
楚念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這才發現上面有一個淡淡的紅印。
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龍女看著楚念窘迫的樣子，笑得更開心了。
「好了，不逗你了。」她收起笑容，語氣變得認真起來，「楚念，我之前說羨慕你，其實也不盡然。」
「嗯？」楚念疑惑地看著她。
「我羨慕你，可以為了自己所愛之人不顧一切；但我也有你沒有的灑脫和自由。」龍女的目光望向遠方，「我可以在天地間自由翱翔，不受任何約束。」
楚念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曾經也羨慕你，但現在……」她頓了頓，「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只是方式不同罷了。」
龍女讚賞地看了她一眼，「你能這麼想，很好。」
「玄山提醒楚念看高處。」玄山突然開口說道。
楚念抬頭望去……
第33章 我不是你師父
楚念順著玄山的目光望去，只見桅杆頂端，幾隻鳥雀正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其中一隻通體火紅的鶴格外顯眼，正悠閒地梳理著羽毛。
那不是江讓嗎？
他跑到那裡做什麼？
「江讓在控制自己的離火，學習鸞鳳和鳴曲。」玄山解釋道，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控制離火？鸞鳳和鳴曲？楚念的好奇心更濃了。
這時，江讓展翅而來，盤旋在楚念頭頂，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
「楚念，上來！」
楚念驚喜地抬頭，玄山輕輕一揮袖，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她托起。
楚念穩穩地落在江讓寬闊的背上，只覺得一股暖流從腳下傳來，說不出的舒適。
玄山望著一人一鶴，無奈地笑了笑。
兩條優雅的白鸞也圍了過來，好奇地輕啄著楚念手腕上的圖騰。
「小心，它們會咬人！」江讓提醒道，語氣里卻帶著一絲笑意。
「啊！」楚念驚呼一聲，卻並非害怕，而是興奮。
她開心地抓住飄落的白鸞羽毛，如獲至寶。
江讓見狀，故意轉了個彎，楚念重心不穩，驚呼一聲，卻又很快穩住身形，樂不可支。
江讓載著楚念越飛越高，海風拂面，衣袂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