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梧:「到時我們裡應外合,我和聞人呂宗外全程盯著你那邊,那老東西一有不對,我立馬便讓那數千枚魔珠同時在瀾仙宗上方升起!」
說著,愈發激動:「再略施術法,讓畫面放大百倍,聲音響徹天際,保證全瀾仙宗的人都能看到,聽到!」
柳善善:「?」
畫面全城現場直播?比她的「錄像傳播」聽上去燃多了。
也管用多了!
讓她一個現代人情可以堪!
她滿臉仰慕,帶上沈梧的魔珠,眼淚汪汪地出發。
為了避免打起來波及到她的魔珠,她去的時候,還抱了個盆栽,同時托人施加了數層保護、遮蔽的屏障。
老祖狀態不佳,果真沒有注意到盆栽內的異樣。
以及,興許是過於傲慢,也興許是警惕心不夠。
他果然在她的誘導下,將他的所作所為,悉數交代。
外面的沈梧、聞人呂二人同樣很給力,通過魔珠,一字不漏地將之轉播了出去。
可以說,一切都在計劃中完美進行著。
唯一不完美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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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切到眼前,時間切到此時此刻。
她柳善善和面前的人,面面相覷。
瀾仙老祖:「……」
瞳孔猛縮。
怎麼會,為何會?
縱使大量靈力從體內消散,對活了這麼多年的他來說,利用剩餘的靈力殺個柳善善難道不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怎會一點傷害都沒有?
柳善善比他還要懵逼。
她把所有情況都考慮到了,獨獨沒有想到……老祖他,可能殺不死她。
不應該啊?!怎麼會啊?!
以老祖的情況看,整個三界除了魔王,興許最厲害的便是他了——畢竟,他的剩餘靈力取出來都能將魔王封祭。
殺個人,算得了什麼?用得著多少靈力啊?
她眼裡震驚與脫口而出的嫌棄,深深地刺痛了老祖的心。
他口中一陣鈍痛,險些嘔出血來。
定是靈力不支導致的。
想他壽與天齊,修為通天,受慣了讚揚與稱頌,誰人見了他不是滿臉的仰慕,又何曾受過這等恥辱?!
可他已敏銳地覺察到,外面有大量靈力波動靠近。
不少弟子長老正在朝這兒趕來。
方才那些畫面已被柳善善放了出去,他心中雖憤恨驚怒,卻不打算就此認栽。既然殺不了柳善善,他打算暫不動手。
以他在宗門的聲望,和多年以來攢下來的功德,那些弟子還不至於因為一些小小的畫面,便質疑他,問責他。
既非親眼所見,那麼,只要他咬定,方才那些都是她捏造的虛假幻境畫面。
那些弟子長老,莫非還能放著相識多年的創世老祖不信,去信一個入宗不到一年,且根基不穩的年幼宗主?
到時是非黑白,還不是都由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