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禮一臉無語:「我感覺他就是圖你錢,你怎麼就是說不通呢?」
坐在對面的男人,單手夾著一根煙,裊裊青煙縈繞在他的指尖,一雙墨眸看著遠處川流不息的街道,眼底多了幾分郁色,眼下有一層烏青,證明他昨晚一夜未呡,即使這樣也絲毫不影響他那張精緻絕倫的臉。
他倒希望顧沉是圖他錢,這樣他就可以繼續和他在一起,可他不是,他走的那麼決絕,一點也不在乎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已經不愛他了,他還有什麼理由把他留下來?
一切都是徒勞的。
韓悅有些不悅,將手裡的莫吉托放到桌面:「你說錯了,我和顧沉認識,他不是那種因為錢離開男朋友的人,可能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季之禮攤手:「可如果不是為了錢,他為什麼要走?他這樣一走了之,把傅嚴當成什麼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是你我三兩句可以解釋的,你就不要摻和了。」韓悅推了下眼鏡「人家現在正煩著呢,你別亂說。」
「行吧。」季之禮撇嘴,靠在椅背上繼續抽菸。
傅嚴本就不開心的心情隨著二人的對話,變得更加陰鬱,他拿出手機點開微博,網絡上鋪天蓋地是對顧沉的謾罵。
雖然他已經動用身邊的關係和公司的資源,清理了一部分不好的帖子和評論,可是帖子跟雜草一樣,清不完,像是背後有人操控般,總能迅速發展起來。
而且從昨天開始,顧沉已經不回復他的信息了,連電話也沒有接,連微博兩個人官宣的帖子也刪了,儼然一副不想和他有關係的樣子。
他沒有想到顧沉會這麼決絕。
他根本不怕什麼輿論,只要和他在一起,他什麼都不在乎。
可是顧沉還是走了,他不信任他,從始至終,都不信任他。
心裡那種酸澀感又涌了上來,傅嚴伸手拿起桌面的馬提尼喝了一口,金酒濃郁的酒香混合苦艾酒的甘醇壓下心中的苦澀,他將酒一飲而盡。
韓悅用胳膊搗了季之禮肩膀一下,季之禮有些無奈:「別難過了,今晚去唱歌,我請客。」
他只是想讓傅嚴說出心裡話,沒想到他非但沒說,還難過上了,他哪裡會預料的到啊。
季之禮拿起一旁放著的黑啤倒滿酒杯:「來,繼續喝,今晚不回家也可以。」
反正家裡沒什麼人等他。
韓悅問:「你怎麼不想回家了?女朋友跑了?」
季之禮悶悶笑了一聲,將空酒瓶放到地上:「我和她的感情哪裡有你和明喻好啊,沒事,過幾天她自己會回來的。」
「這可不一定。」韓悅用舌頭頂了頂發疼的腮幫子的,心有餘悸。
上次他帶明喻回家後,隔天和他解釋了前女友的事情,前女朋友是因為沒錢找他借錢,他沒有借,就幫她聯繫了她的父母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