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滑動雙手,想從這片水草中脫離出來。
動作間,不經意瞥見了身旁那些在水中搖曳著的植物,其中似乎纏繞著一個修長的身影。
那人影一動不動地裹挾其中,黑髮隨著湖水輕輕波動,依稀露出了一張俊美冷冽的側臉。
是沈逾!
溫辭心中一驚。
沈逾閉著眼睛,整個人無意識地被水草纏繞著,臉上一片蒼白,似乎已經沒有了生息。
溫辭漂浮著靠近,想將沈逾從還在翻湧著的植物中拉出來,卻忘了她根本無法觸碰到他。
她的手穿過了沈逾的身體,落在了冰綠色的湖水裡。
「沈逾!」
她試著大喊出聲,嘴唇動了動,卻像是陷入了一片真空。
無法出聲,無法觸摸,也無法遠離。
她像是被限制了活動的範圍,只能在沈逾的身體旁飄蕩。
倏地,她目光落在了沈逾的手中。
那修長的五指,正緊緊地握著一株細弱的花枝。
花瓣通體雪白,表面覆蓋著一層剔透的冰晶。
在一片暗綠的湖底,悠悠地散發著冰冷的白。
是鏡花。
或者,應該叫禁花。
溫辭突然想起了027曾經說過的話。
[沈逾為了摘取據說能救父母一命的禁花,孤身入湖,溺斃於湖心。]
這就是沈逾溺亡時的場景嗎?
她看著那懸浮在冰冷湖水裡,沈逾蒼白而平靜的臉。
突然產生了一種十分熟悉的絕望感。
像是她曾經也用這樣旁觀者的姿態,被迫觀看過一條生命的消逝。
無法解救。
無法改變。
溫辭有些頭疼,她想抬手捂住腦袋,但手指同樣穿過了空空如也的大腦。
她沒有實體。
她只是一抹被莫名帶入幻境的幽魂。
動作間,沈逾那邊似乎產生了些許異動。
溫辭的視線,落在了沈逾手中的小白花上。
那朵瘦弱小白花枝葉上的尖刺,像有生命力般地扎入了沈逾的皮膚。
它們沿著沈逾手腕上淡青色的筋絡,瘋狂延伸。
在溫辭錯愕的瞬間,瞬間湮沒在沈逾的掌心。
下一秒,沈逾周身氣溫驟降。
湖水漸漸凝結成冰,纏繞著沈逾身體的水草也不再飄蕩,只被凍成了一塊堅硬的冰雕。
沈逾像是被封印在了冰雪世界,就那樣平靜地躺在被凍住的湖底。
倏地,沈逾的眼皮動了動,周身的冰牆隨即被一股巨力震盪著碎裂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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