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都是冷眼相待,但也不乏許多衝動的人會直接上前來打砸。
邊游:「……」
她沒想到下城區的人排外已經排到這個地步。
祁知厄仿佛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你們也不見得對我們有多友好,造成這種局面,雙方都有責任。」
哪怕祁知厄已經走到如今這種位置,看起來光鮮亮麗,可從她的言語中,她始終是將自己歸為下城區那一類。
聞言邊游有些沉默,事實確實也像是祁知厄說的那樣,如今這兩撥人涇渭分明,誰也不待見誰。
看著站在車前蓋上怒目圓睜的青年人,邊游默默問道:「那待會兒等我們下車,他的鋼管會不會砸到我們頭上來?」
「有可能。」祁知厄低笑道。
邊游:「……」
她拿出電話蹙眉道:「我還是叫些保鏢過來吧。」總不至於為了一個項目將命給搭上。
「不用。」祁知厄停下車降下車窗,冷眼看著外邊的人。
周遭圍觀的人群在看清祁知厄那張臉後神情一怔,原本還囂張的男子等意識過來後立馬從車蓋上跳下來,將手中的鋼管扔得遠遠的,囁囁的站在一旁說不出話來。
祁知厄冷淡的掃了一眼,收回視線一句話都沒說,踩下油門徑直往裡開去。
邊游被祁知厄這操作弄懵了,愣愣問道:「他們……怎麼好像有些……怕你?」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邊游有些不確定,可是那些人的反應卻是也都像是認識祁知厄。
「呃。」祁知厄應了一聲,淡淡道:「那些人中大多數人的家都被我燒過。」
邊游:「……」
感受到了她的沉默,祁知厄扭頭看向邊游,輕笑道:「你要知道,一個無父無母的,在這樣的地方想要活下去,就需要比他們更狠更不要命,不然是活不到成年的。」
這裡因為足夠落後,也就顯得足夠原始,野蠻在這裡瘋狂滋長叫囂,法紀在這裡顯得一文不值,大多數人都在依靠蠻橫來宣洩自己的戾氣,周而復始,這只會成為罪惡之城。
像祁知厄這樣從小就能看出皮相不錯的,不夠狠的人可想而知生活會是怎樣的煉獄。
無父無母?
邊游驚愕的看向她,這還是第一次知道祁知厄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