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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容沉吟道:「你娘都嫁給徐家了,常家肯定是沒有立場要回去的。只有你有資格管徐家要。不過這樣,勢必要跟徐家撕破臉,而你姑母又是你未來的婆母,跟徐家撕破臉就是跟你姑母撕破臉,那你今後要怎麼在夫家立足?」

徐復禎道:「這個你就別操心了。能幫我拿到原始的嫁妝單子就行。徐家敢這麼幹,不就是吃定了我不敢跟他們撕破臉嗎?我偏偏不讓他們如願。」

沈芙容讚許地說道:「不錯!憑什麼讓他們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你姑母要是因此對你有意見,你就嫁到我們家來好了!我看沈伯觀那小子挺喜歡你的。」

徐復禎啞然失笑。

宴席散後,郡王妃請他們到後園的暢音閣聽戲。郡王府雖不大,但該有的娛樂設施一點兒也不少。

暢音閣前搭了一座戲台,一樓閣中四面對開,炎暑時分清風通達,在此觀戲則分外怡然;二樓則設暖閣,只開朝向戲台的一面。如

今天氣晴冷,眾人俱在暖閣看戲。

郡王妃請了一支戲班子過來唱戲。

兩位夫人點了一出《四郎探母》,一出《八仙過海》。兩齣戲唱完,郡王妃和徐夫人便推說疲乏先行離開了。

剩下的眾人里,除了徐復禎和沈芙容已經定下婚約外,其餘皆是春心萌動的十四五歲的少男少女,於是心照不宣地點了一折《會真記》。

《會真記》講的是寒門士子和他的貴族表妹崔鶯鶯的愛情故事,對少男少女們的吸引力比前兩齣戲大多了,眾人皆看台上那衣袂紛飛的花旦看得入了迷。

當看到花旦扮演的崔鶯鶯與張生私會時,徐復禎心跳忍不住加速起來,生怕他們被旁人發現——她忽然意識到,她與霍巡的每次見面不就跟戲劇里的主角一樣,每次都是避人耳目的「私會」嗎?

意識到這點,她突然希望這齣戲可以有個圓滿的結局。

她正聚精會神地與戲劇人物同悲共喜時,忽然腳下飛過一粒碎石。她有些詫異地朝石子飛過來的方向望去,卻見沈珺站在閣樓邊上的假山旁邊,仰著頭沖她微笑。

徐復禎眉頭微微一蹙,想起方才沈芙容說的話,覺得還是避嫌些的好,於是只作不覺,轉過頭仍舊看著戲台上的曲目。

不多時,一個長相柔美的婢女款款上前,恭敬地說道:「徐小姐,我們世子請你下去說幾句話。」

徐復禎往下望去,沈珺仍舊站在假山旁。她心裡有些不快,但顧及自己是在此做客,還是起身隨那婢女下去了。

走到假山旁,徐復禎警惕地看著沈珺,問道:「沈世子,你找我什麼事?」

沈珺沖她一笑:「徐姑娘,上回的事秦世子沒有為難你吧?」

他還記著那事?

徐復禎心裡鬆懈下來,有些後悔方才的語氣過於生硬,於是朝他微微笑了一下,道:「他為難我做什麼。」

沈珺猶豫了一下,道:「我看上次秦世子來接你的時候,你好像有點怕他。」

徐復禎心裡一驚:她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連沈珺都看出來了?那秦蕭肯定能察覺出來,但是他並不在意……他要的只是能牢牢掌控她,至於她心裡怎麼想,其實秦蕭根本不在乎,可恨她從前一直以為秦蕭真心待她!

沈珺察覺到徐復禎面上的苦澀之色,忙道:「徐姑娘,其實你要是不喜歡秦世子大可以跟徐夫人說,我想她應該不會勉強你的。」

徐復禎搖了搖頭,只要秦蕭不願意放過她,就算姑母同意了又如何?不過,這困境本也不是可以訴之於人的。她勉強笑道:「多謝你的好意。只是你誤會了,我跟他……很好。」

「那好吧。要是他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你跟我說,我現在是你乾哥哥了,我幫你出頭。」

徐復禎看著他那正義滿滿的英氣面龐,好笑之餘不免有些感動,道:「你找我就為了說這個?」

沈珺眼睛亮了亮,道:「不是。我是來感謝你的。我娘都告訴我了,你讓她把『斥候』送回了真定,原來它沒有死!徐姑娘,我,我太開心了!」

他激動得語無倫次。

徐復禎也被他的雀躍感染了,她先時對他印象不好,如今突然發現沈珺的性格還挺純粹的。

回到觀戲台的時候,那出《會真記》已經唱完了。

徐復禎惦念著結局,於是詢問沈芙容,結果得知戲裡的主角遭到禮教束縛,那張生高中功名後,竟將崔鶯鶯始亂終棄了。

她一時怔在當場,久久不能回神。

第40章

戲台上已經咿咿呀呀地唱起了新曲目,徐復禎仍怔怔出神,這一個月以來她和霍巡互通心意,那進展就像夢一樣。可有道是彩雲易散琉璃脆,她當了一回觀戲人,看見戲裡的那般山盟海誓都能支離破碎,她這全靠激情堆積起來的情緣身後空無一物,倒更顯得搖搖欲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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